“西風,你來的正好,朕有事交代於你。”
一見到來人,鳳鳴軒徑直開口道。
“主子,您……”焦急的神色不減,洛西風話未出口便被鳳鳴軒一個動作攔住。
“鳳鳴野逃出地牢一事可以不必追究,人已死,將人手都調回皇城,再者,你靠過來……”
簡單明瞭的兩句話交待了結果,至於過程如何這就沒有必要細細到來,鳳鳴軒說著擺了擺手示意洛西風上前,聲音很輕,耳邊噴灑著溫熱的氣息,說出的話卻令洛西風越發心驚,心一點點的往下沉,臉色變得鐵青。
“主子!”
“朕所言你可清楚?後面的時間便交於你——”
鳳鳴軒盯著洛西風說道,一字一句,硬生生的將其想要說的堵在喉嚨處。千百般無奈壓在了心底,最終化為一個“是”字。
本應該悄聲無息的深夜卻因為皇上重傷回宮一事變得不太安寧,宮內宮外,收到訊息的人心中皆各有猜測。
在即將臨近黎明的天色中,一隻白鴿從朱紅色的宮牆中飛出,撲哧著白色的翅膀,隨著揮動幾條白色的羽毛飄飄然地掉落在某處,聲音漸漸由近至遠,不一會兒,白色的身影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
邳郡。接近正午時分,一匹棗紅色的駿馬從城門飛奔而出,速度之快不見馬上之人的身影。就在此人離開不到不到片刻,馬蹄聲再次傳來,涼爽的秋風吹起衣角,如瀑布般的長發隨風揚起一道弧度。
魚姜是在一陣喧鬧聲醒來的,細細碎碎的議論聲與來來回回的腳步聲不斷的響起,太陽透過窗戶隱隱約約射進一絲陽光,刺眼的光芒令剛剛睜開雙眼的她馬上又閉上了眼睛。
明明休息了一宿的她周身縈繞著揮之不去的疲憊感,昨晚的夢在醒來之後已然模糊,很熟悉,卻無法看清。究竟是昨晚那夢是什麼?
醒過來的魚姜耳邊的聲音越發清晰,外面的腳步聲急促而淩亂。
“叩叩——”有人在敲房門。
隨便整理一下的魚姜連忙起身開啟房門,是畫樓。
“畫樓?”
那麼早見到畫樓倒是第一次,這幾日待在魚家兩人只要待在一起不是喝酒便是切磋武藝,說無趣卻又別有一番風味。
往往兩人皆是臨近正午才見,今日畫樓一大早便出現在其房門前,揹著包袱,懷抱長劍,唯一不變的便是一如既往的冷若冰霜的面孔。
“你莫不是要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