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聽聞宮外某人的訊息後,鳳鳴軒手中的奏摺直線掉落。
“你……你方才說什麼?”
鳳鳴軒站起身來,直直的盯著跪在大殿下的洛西風,臉上寫滿了從未有過的焦急感。
“魚姜小姐——她在城門口,正準備離開京城。”
洛西風再次稟報道,在面具遮蓋之下一臉苦笑,他真心是要被這兩位主子給折磨死了,自己的媳婦還沒追到,主子的媳婦又要跑了,苦不堪言啊!
確定自己沒有聽錯,鳳鳴軒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畫樓瞥了一下跪著的洛西風,有些欲言又止。
“備馬!出宮!”扔下這句話,鳳鳴軒就不見了人影。
畫樓與洛西風兩人面面相覷,眼裡複雜的情緒似乎在擔憂著同一個問題,不容耽擱,兩人隨之消失身影。
京城城門口。
守在城門口兩邊的官兵盡職盡責地檢視著出入城的百姓,來來往往的人皆行色匆匆,大小包裹,唯一例外的便是那幾名較為引人注意的一男兩女,每個人無一不是氣質非凡,光鮮亮麗。
其中的一男一女更是容顏姣好之人,特別是那女子的丹鳳眼,不經意間流露著一絲魅惑,若不是其身邊那氣勢強悍的男子透著危險的氣息以及赤裸裸的佔有慾,只怕此刻會有不少人前來藉故問路。
另一名女子的容貌雖說沒有那二人來的驚豔,卻也不容忽視,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獨特的氣質讓她即使站在那兩人身邊也毫不遜色 。
她站在那兩人對面,左手牽著一匹棗紅色的馬,一身勁裝,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無論四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著她,她都象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眼角眉梢,無不洋溢著自由浪漫的氣息。
這一幕別人一看便知道三人是在道別,在京城城門口外已是見怪不怪的場景,俊男美人的組合固然吸人眼球,卻也只是一會兒,百姓們就匆匆路過了。
“小魚兒~你自己一路小心點。”
東君笑著說道,眼角卻透著幾分濕潤,一路從帝閣走下來,兩人幾乎也算是形影不離了,縱使不捨也只能笑顏相送。
“莫擔心,只是回魚家一段時間罷了,畢竟離家如此之久,屬下總歸還是一個小小的堂主,不是嗎?”不捨之情自然不是單方面的,魚姜忍著了眼睛的酸澀感,一臉不正經地說道,“況且,帝閣裡面的酒我可是捨不得啊~”
這算是魚姜第一次自稱'屬下',雖說東君是帝閣閣主,而她是閣內的青木堂堂主,照例來說兩人應該是上下級關系,奈何兩人一見如故,相處下來更是情同姐妹,宛如親人,眼下這般正兒八經的自稱不由的讓氣氛變得嚴肅,然而魚姜下一秒就被最後一句話瞬間破壞。
話音剛落,東君就伸手在其腦殼上一敲,煽情感人的道別氣氛也被破壞的一幹二淨,“臭丫頭,就會惦記著本閣主的佳釀!”
說完似乎還不解恨,又抬手剛準備敲下時魚姜搶先擋了一下,一來二去的,兩人倒是鬧了起來,商君一臉笑意的看著兩人,看了看天色不得已打斷兩人的打鬧,見東君那略有不滿的眼神,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說:“天色不早了,該讓魚姜趕路,雖說沒什麼關系但晚了總歸不好。”
“這還沒到時辰,天色怎麼就有些暗下來了呢?唉,去吧,到了魚家寫封信來報個平安,短時間內我們二人還待在京城。”東君嘟囔了兩句,最終只得認真道別。
看樣子天色不佳,魚姜也不好再拖,與東君擁抱過後便翻身上馬,準備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