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的氣息彌漫在整個小屋裡,柳玥深深地呼吸著四周冰冷的氣息,身體上的火熱抵不過心底的悲涼,誘惑的身體,他在攻略城池,眼神漸漸迷離,柳玥似乎都忘了前一刻這個男子是要取她性命之人。
嬌喘聲響起,那水紅色的雙唇微微張開,雙手如同纏人的藤曼,緊緊地扣住鳳鳴野的後背。
他悶聲,粗喘不停,低沉的嗓音輕輕地在柳玥耳邊響起:“魚姜……”
意亂情迷之時,鳳鳴野吐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柳玥猛地睜開了雙眼,她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眼眸中的神采點點消逝,僅剩空洞,記憶裡清晰的畫面浮現斑白,她的眼睛彷彿被什麼遮住,再也看不見什麼……
眼神裡沒有任何抱怨,莊嚴自尊,或充滿了遺憾,全是絕望。
到了最後一刻的時候,鳳鳴野也沒有忘記這個眼神。
隨著腳步聲慢慢遠去,小屋裡的又重回平靜,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位躺在桌子上的女子,她雙目瞪得大大的,身軀一絲不掛,脖頸上的淤青痕以及下半身的汙濁昭示這其生前荒唐的經歷。
溫存的軀體逐漸變得冰涼,幾日後,難聞的惡臭充滿了整個屋子,屍體引來了不少食腐肉的鳥類。
冷萃樓一層大廳。
不願意與鳳鳴軒重修與好的魚姜依舊暫住在酒樓裡面,而商君也沒有急於回南海商家,難得有機會能陪在東君身邊,他自然不會輕易離開。
“阿姊,為什麼不跟我們回魚家?你還是不信我們嗎?”看著正在被醫老診脈的魚姜,一聽她說留在京城魚羌有些多少有些不滿。
“留在此地自然有我的道理,無需擔心,阿弟。”最後的稱呼無疑是變相的說明瞭她是相信他們的,至於拒絕跟隨兩人回魚家,魚姜也說不上為什麼,但心底想著留在這裡便留下了。
醫老收回銀針,轉身對東君問道:“閣主,老夫想知道當時您是如何為小姐解毒的。”
“自然是用內力,當時魚姜暈睡幾天後醒來便沒有了記憶,得知姓名亦是解毒之前的事。”東君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況,回答道。
“這般看來確實是因為強行解毒而産生的後遺症,照小姐所言,近日來的頭疼怕是記憶正在逐漸恢複,是好事。只不過著過程廢常人能忍耐,若不是小姐意志堅定,怕是稍有不慎便會陷入癲狂。”
醫老緊皺著眉頭,有些後怕的說道。
當初魚姜身懷劇毒一人離開,得知訊息的他們早已經不抱太多的希望,只有那……鳳鳴軒與魚羌依舊不肯放棄,一直都在派人尋找。皇天不負有心人,魚姜平安歸來。
“醫老,您一定有辦法減輕阿姊的痛苦對不對?”聞言,魚羌急切地湊到跟前,那種疼痛光是見過一次被能知道有多難受,他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自己阿姊獨自承受精神上的折磨。
“魚家小子,看你毛毛躁躁的像什麼樣,老夫自然是有辦法,這裡是一分藥單,你拿著出去將這些藥材買回來。”醫老從懷中拿出一張藥方放在魚羌手裡,一臉嚴肅的囑咐道。
就在魚羌準備推門出去之際,房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開啟門,一身黑衣勁裝的女子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未等房內的人出聲詢問,她便率先開口道:“奉命將東西帶來,唐突了各位。”
來人聲音清冷,魚姜聽的有些熟悉,便探頭一看,來人竟是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