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虎哥轟然跪下,幾名大漢顧不上什麼,連連求饒;腦袋磕在地上不斷的發出響聲,塵土混著汗水顯得異常狼狽,他們萬萬沒想到會因此葬送自己的生命,沒人知道此刻他們的內心是何等的掙紮,一個念頭不停的縈繞在腦海裡卻無法付之於行動。
幾人不停的懇求著,只求能在鳳鳴軒這邊尋得一條後路,可他們不知道的是打從一開始那個看似溫和的男子就已經起了殺心。
就像一群小醜,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失去了價值的他們才發現自己的後路已然被斷。
“我們該上路了。”
嘈雜的聲音赫然停止,利刃離咽喉僅僅半寸距離,虎哥僵直著身子一動不動,眼底徒留絕望,悲涼之氣油然而生。
畫樓皺著眉頭,看著洛西風拖拖拉拉的逗弄幾人的開口說道,眼裡明明白白的表示著一個意思:你再不解決就閃開放著我來。
“各位,小樓樓說……該上路了!”接收到畫樓的眼神,洛西風扭頭就沖著跪在地上的幾人揚聲說道。
一臉笑意的說出這句話,幾名大漢似乎感覺到了閻王爺的召喚,瞳孔隨著眼前之人的動作極速收縮擴大,最後不再轉動。
洛西風手揮大刀收割著一條條人命,手起刀落即是一條生命的逝去,有人嘗試著逃跑,還未走出兩步就瞪大著眼睛轟然倒下,揚起一片塵土,模糊之中是畫樓一閃而過的身影。
“真是不乖,這樣我給你們個痛快好了。”洛西風收回視線,抬起手臂,滴滴殷紅的血珠順著刀刃滑落,泛著一種異樣的寒光。
唰。一陣風刮過,輕輕的吹了馬車上的簾子。虎哥那龐大的身軀恰巧倒在了那女子的正前方,死不瞑目的眼睛如同質問般對上了她的視線。
“啊!”尖叫的女聲驟然響起,突然出現在眼前的死人嚇得女子猛向後退去。眼含淚珠,楚楚可憐的模樣卻換不來剩下三人的目光,她抬起頭無助地看向馬車想要引起某人的注意,卻只看到了把馬車遮的嚴嚴實實的簾子。
很顯然幾人早已把她拋之腦後。洛西風隨手扔掉手裡的武器走向馬車,經過女子身邊時腳步沒有一絲停留的意思,隨著身影漸漸走過身側,女子的手不禁慢慢收緊握成了一個拳頭。
她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這種地步,這幾人下手極其果斷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意思,而她只是一個導火線罷了。
“走吧。”馬車裡傳來低沉的聲音。
兩道身影同時躍上,一人抱劍而坐,一人手持繩索。此情此景,忽略一旁跌坐著的女子就好像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三人慾繼續趕路。
就在洛西風準備駕車而行時,一個人影出現在了兩人視線裡,方才還不曾有何動作的女子張開雙臂攔在了馬車前,掛著淚痕的小臉帶著些許羞澀。
眼見著兩人直勾勾盯著她,臉上的紅暈越發明顯,原本狼狽的模樣硬是透出一種惹人淩虐的美感,然而此等美色卻是無人欣賞,且不說畫樓是女子。
唯一在馬車外的洛西風更是熟視無睹,看了幾眼之後便轉開目光湊到身旁的畫樓耳邊:“這人要幹嘛?堵著我等去路卻是一句話也不說,難不成方才我失手打到她腦袋了?”
“打到腦袋估計不大可能站在此處,你——閃開。”後一句儼然是對著馬車前的女子說道,冷漠的眼神毫不客氣的話語,除了魚姜,畫樓對誰都是如此,何況還是那些懷有別樣目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