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楊城主那麼晚找朕可是有什麼要緊事?”見來兩人起身後,鳳鳴軒接著問道。
楊沐連忙彎腰,“勞煩陛下大駕,只是近日邳郡城中的流言蜚語實在是叫臣苦不堪言啊!”
近日來,城主府可謂是成了百姓茶餘飯後新一輪的主要議論話題。原本只是說城主府派人偷搶機關圖譜,眼下已經演變成殺人越貨,欲要吞併魚家,城主府甚至野心勃勃想要稱霸一方。
不得不說,人言可畏。它就像一把無形的利刃輕輕鬆鬆的把人傷的遍體鱗傷,一點一點的侵入人心,把人撕的支離破碎。
鳳鳴軒早就預料到楊沐會找他,卻沒想到這人那麼快按耐不住,就像一條私自跑出去然後被打傷的狗,可憐巴巴的爬回來求主人的安慰與幫助。
“嗯?流言?”
聽鳳鳴軒的語氣像是並未清楚楊沐所說的'流言’到底所謂何事,眯著眼睛像是在沉思。就在楊沐想張嘴解釋時,他突然說道:“啊……是不是那個想要鏟除魚家?還是拿到機關圖譜得到寶藏?或者是稱霸一方讓手中的權利越變越大?”
接二連三的問句是朝著站在身側的畫樓所說的,然而這一字一句都像有人拿著一把鐵錘不停地重重地往楊沐的心髒砸去,他甚至清楚感覺到自己的額頭上滑過一滴汗珠。
最讓他心顫的還不止如此,下一秒,楊沐就聽到那一直面無表情的站在皇帝身旁的女護衛斬釘截鐵的回答,“是!以上陛下所說的皆有。”
“哦?”感覺到底下兩人的戰戰兢兢,鳳鳴軒臉上還是一派的溫和臉色,內心卻是隱隱的興奮。
“那些絕對是造謠的,都是謠言啊!陛下!臣也只是個深陷流言的受害者。”一言不合,楊沐就直直跪地叫苦,見狀,其子楊青也隨著父親下跪。
跪在地上低著頭的兩人全然沒人發現鳳鳴軒的眼神就像在看笑話一般,充滿了嘲諷。
“這麼說,愛卿可還是受委屈了。”鳳鳴軒又說道。這話倒是有點意味不明,楊沐心裡覺得奇怪卻不併不多想,在他看來,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極為隱蔽,不會有人發現的。
殊不知,眼前之人不但知道的一清二楚,甚至城主府近幾日所遭遇的一切皆是出自他手。
在鳳鳴軒面前叫苦?這無疑是送上門來的好戲,鬧了個大笑話。
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就像個小醜一樣的楊沐更是連連叫苦,“陛下,這絕對是有人故意針對城主府,散播這些謠言以假亂真,迷惑人心!想要毀了臣的名聲啊。”
“如此說來,楊城主可是得罪了人?不過這些傳言也絕非空xue來風吧,朕想莫不是楊大城主幹了什麼不該幹的事!?”話鋒一轉,鳳鳴軒開始質問起了楊沐。
跪著的兩人皆是一愣,隨即又連忙反應過來,不停的喊:“冤枉啊,冤枉啊,請陛下要相信,臣也不知為何被人這般栽贓誣陷。”
“呵,難道你不是已經膽大包天到潛入魚家偷取機關圖譜嗎?看來楊大城主是沒把我這個皇帝放在眼裡!”如同即將逼近的雷電,對著兩人就是一頓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