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的魚姜靠在巖壁上,依舊處於昏死狀態。魚姜清醒過一次。醒來的魚姜用疲倦的雙眼看著山洞,想要支撐著身體起來,可是魚姜哪怕動一下手指,劇痛的感覺就隨之而來,更不要說去抬一下手臂,嘗試站起來。
魚姜猜測著可能是現在可能是白天了,但眼前的情況依然讓魚姜不知怎麼辦,魚姜只知道自己踩滑了,滾了下來,然後就失去了意識,再之後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現在的魚姜感到自己很無助,這種大雪山,平常之人哪會涉足,更何況自己在什麼地方還不知道。
魚姜咬著牙一點一點向著巖壁挪去,劇痛的感覺讓魚姜有些想哭,費了很大的力氣到了巖壁,魚姜感覺自己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魚姜所承受的不僅僅是饑寒交迫,還有渾身劇痛,更多的是無助帶來的絕望,魚姜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也許自己就這麼凍死在這洞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魚姜意識漸漸變淺,又一次昏死了過去。
帝閣。
商君清點了人手,“今夜務必要找到青木堂堂主,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說罷,商君便帶著人手前去大雪山尋找魚姜。
東君很在意這個丫頭,商君定會全力去找尋。對商君來說,東君與他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商君又痴情於東君,東君近乎成了他的全部。在商君看來東君的事情就是自己的事情,有他在東君更不能有事。
帝閣外,夜晚的大雪山銀白一片,昨夜的暴風就像在清洗這大雪山一樣,暴風雪過後的大雪山,讓人感覺格外的幹淨,滿是白茫茫一片。暴風雪過後的天氣也是很好,漫天的星星,皎潔的月亮。月光很亮,照在這雪山上,讓這雪山並沒有因為是晚上而漆黑一片,反而能看得很清楚。
“堂主“,原本空靜的雪山,現在滿是呼喊的聲音,商君把人分開,讓大家分頭尋找,找到以後訊號彈為準集合。
幾個時辰過去了,現在都已經將近後半夜了,還是絲毫沒有發現,雪山還是滿滿的呼喊聲,有些人的嗓子已經喊啞了。
“我們這樣找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有些人小聲議論著。
“就是啊,這麼大個雪山,找到什麼時候”。
“恐怕找到天亮,也未必能找到,就是苦了這些兄弟們啊”,有人嘆息道。
此時的商君離開帝閣也好幾個時辰了,他比較擔心的時東君現在怎樣了,東君身上有凍傷,身體又是很虛脫,不知道現在東君好些了沒有。
已是後半夜了,呼喊的聲音也沒有剛開始的多了,只有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堂主”,但是卻久久沒人回應。
突然,一聲嘶鳴在劃向天空,呼喊聲也停止了。
“找到了,走去看看”,一些人急忙說到,疲勞的眼神瞬間有了些精神。
踩雪的聲音,沙沙的響著,人們都小跑著向訊號彈處集合而去。
後來趕到的人,發現前面的人都停住了,看著一個斜坡,“這裡沒辦法走,只能滑下去”,有人說道。斜坡上沒有腳印,下去的人都是滑下去的。
山洞中,魚姜倚在巖壁上,嘴唇凍得青紫,臉凍得也黑紅黑紅,手也已經僵硬。商君看著昏死過去的魚姜,趕緊把自己的袍子給魚姜披上。將魚姜抱起。
隨後趕來的人,看到商君抱著魚姜紛紛讓開道路,他們還發現有一個人被人攙著,估計這多半是因為這人掉了下來,這才發現了青木堂主。這種地方就算找到天亮也找不到,這個山洞很是隱蔽,如果不是下來看,都不知道會有這麼一個山洞在這裡。
商君趕回帝閣的時候,天色已經泛白,他們足足找了一夜才算是找到魚姜。一夜也好,總算是找到了魚姜,這下東君可以放心下了,雖然魚姜的身體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但是還算是沒有被凍死。
商君抱著魚姜回到帝閣的時候,正好遇到早起的醫師,醫師只是看了一眼魚姜,便將商君攔下,“商君,堂主這副模樣可能進到閣內”。醫師拱手說道。
醫師開口說話,商君才注意到醫師,“是醫師啊,醫師這提醒我才想起”。
“我看,商君不如將堂主交與我,我在這大雪山裡幾十年了,這凍傷之類我很在行”,醫師說到。
“也罷,大家都累了一夜了,都回去休息吧,醫師我們走”。醫師帶路,領著商君走到了藥房,這裡的溫度並不是很高,畢竟大多數藥草放在這種屋子裡還是蠻好的。商君將魚姜放下,交與醫師,便離開了。商君一夜未歸,很是擔心東君,急忙趕向東君的房間。東君並沒有在自己的房間,商君趕忙走出屋子,看到迎面而來的侍女,抓住便問,“東君呢”。侍女被商君這一抓嚇了一跳,一時間愣住沒有說話。
“我在這呢,找我幹甚“,東君的聲音在商君的背後傳來。
商君急忙轉身,“你身上還有凍傷,怎麼沒有好好休息,你需要好好休息的”,商君急忙說道,一臉很是擔心。
“放心我沒事,我可是堂堂閣主,這點凍傷不礙事”,東君一臉不在意的樣子,看到商君著急的樣子,有些發笑。
“沒是最好,但是你還是需要休息的”,商君說著,便攙著了東君。
“我還沒有那麼虛弱,讓你來攙著”,東君一笑,也任由商君就那麼攙著自己。
“我剛才處理了一些事情,我們進屋我再與你說這事”,說罷,兩人便向著東君的屋子走去。
商君沒有敢走太快,他擔心的是東君的身體。東君也任由商君就這麼壓制著步子。在東君看來只是一些凍傷而已,自己都睡了一天兩夜了,還能有什麼事情。東君也沒有太在意這些凍傷,畢竟這裡是大雪山,不在意的話難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