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晟心裡彷彿被個無形的大石壓住,嘴巴不停的顫抖。腦子一片空白。
“不知道大哥竟然對我如此想念,還派人送來厚禮,可是小弟實在無法承受,又不好拒絕,只能帶回一些'謝禮'了。”無視著鳳鳴晟,鳳鳴野自說自話。
一個手勢,身後被展青壓著的兩個奄奄一息的黑衣人就這樣被甩到鳳鳴晟的腳邊,嚇得他往後一退。
“咳咳。”上位的堯皇輕咳兩聲,示意自己還在,不要過於放肆。
“不……我不知道七皇弟在說些什麼”緊握著忍不住發抖的手,鳳鳴晟想著裝傻。
衣擺被扯了扯,鳳鳴晟低頭看去。“救我,主子……救命。”早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兩個黑衣人,現在只想著活下來。
一句話,讓鳳鳴晟無法擺脫這片沼澤。他踢開那隻抓著衣擺的手,整個人像瘋了一樣把那黑衣人往死裡踩。
大殿之下,滴滴血跡流出。
堯皇皺著眉頭,顯然鳳鳴晟已不得他心意。高海趕緊讓人把鳳鳴晟拉住。
“殘害手足,瘋瘋癲癲,這樣成何體統!”堯皇一聲怒斥。
回神過來的鳳鳴晟整個人盡顯頹廢,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站住。
忌妒別人,不會給自己增加任何的好處。忌妒別人,也不可能減少別人的成就。
“品行不端,暴力荒誕,內心險惡想置同胞兄弟於死亡,從今日起廢除皇子身份 ,貶為庶人。”堯皇一字一句堵在鳳鳴晟的心裡,胸口像被人硬生生撕開的那種痛。
如同失去了靈魂,鳳鳴晟直到被帶下去也沒有任何反應。
當一個人迫於無奈,走投無路的時候,可能會變得極端,也可能從此心態變得平和。
黑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裡,只有那些因風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白天的熱鬧和繁忙。
後宮裡陸皇後也接到了鳳鳴晟貶為庶人的訊息,她整個人像是又老了幾歲,單薄的身影越顯蕭瑟。
“唉……”
事情告一段落。鳳鳴野帶著展青離開了皇宮。路上行人很少,不同於白天的熱鬧,整條街頗為安靜。
“王陵機關圖譜進展如何?”像是隨便提起的一個話題,鳳鳴野眼底卻是滿滿的狂熱,利慾薰心的他只想著早早把寶藏拿到手,穩穩的坐上皇位。
“伏羅已經掌握一條線索,正準備順著檢視。”展青依舊一臉平靜,好像沒有什麼能夠引起他內心的的波瀾。
“等著吧……最後勝利者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