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西風在鳳鳴修以後幾日便到了,此時畫樓已經將證據收集的七七八八了。
“小樓樓,有沒有想我啊?”洛西風死性不改地向著畫樓撲了上去,照舊被畫樓一腳踹開。
這次鳳鳴修沒有像往常一樣任由畫樓“虐打”洛西風,出手把他救了下來,轉身對畫樓道:“一年裡不要再對他出手了,他在禹州的沙漠裡險些喪命,現在還要休養。”
聽到從鳳鳴修口中說出“險些喪命”四個字,畫樓的臉色忽然變了。
以他的身手怎麼會喪命?
不過畫樓從未去過沙漠,自然不知道沙漠有多兇險。主子都這麼說了,她也不會懷疑洛西風。雖然主子默許他對自己死纏爛打,但是絕不會偏幫他一同騙自己的。
就連洛西風自己,聽到鳳鳴修的話時也不禁有些疑惑,自己什麼時候險些喪命了?他怎麼不知道?雖然那天夜裡的風暴確實讓自己傷的有些狼狽,但也不至於送命。
主子這是要在小樓樓面前毀掉自己高大威猛的男人形象啊!洛西風自以為理解了主子的心思,連忙擺手道:“沒有的事!不要相信主子的話。就我這身手,怎麼可能在那種地方受傷?”
臉上卻因為擔心畫樓追問,有些異樣的神色。這在畫樓看來卻成了逞強的表現,冷哼一聲表示知道了,就在也沒有說過話。
鳳鳴恪被關押在楚都的大牢裡,由鳳鳴修的人看守著。
洛西風來給他送飯時,鳳鳴恪正拿著一卷書看的津津有味。
“王爺喜歡看什麼書?下次西風給您帶幾本過來。”看著這樣的九王,洛西風有些同情,又有些敬佩。
九王並不算是輸在主子手中,而是輸在了他自己手裡。
若是他能剋制得住自己的心魔,不那麼急切反攻的話,也不會中了主子設下的埋伏。
“罷了,我不過是個階下囚,給一個犯人帶東西可不是明智的選擇。”鳳鳴恪將書輕輕放下,端起飯碗慢吞吞地吃著。
等他吃完,洛西風收拾好東西卻沒有急著走,而是盯著他好一會兒。
“有沒有興趣跟我這個階下囚聊聊?”鳳鳴恪也發現了對面的目光,索性放下手中的書,抬頭邀請洛西風。
彷彿他正在等的就是這句話,聽到九王的邀請,洛西風席地而坐,也不管地上的塵土會將自己的衣服弄髒。
“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其他皇子都是皇子,卻只有我被稱為王爺?”鳳鳴恪端坐在冰涼的地上,背卻挺得直直的。
對面的洛西風也是如此,兩人相對而坐。反正門外又獄卒守著,也不怕被人詬病。
九王提出的問題,也是洛西風想問的問題,他知道,這個可能是九王造反最重要的原因。
“父皇那麼多兒子中,除了四哥和鳳鳴野,,其他人都一樣,沒什麼特別出色的。”鳳鳴恪兩眼放空,似乎不是在和洛西風說話似得。
“這些兒子裡,最聽話的就是我,可是聽話沒有什麼用,聽話還要會討好才能得到父皇的寵愛……”鳳鳴恪的眼中充斥著絕望,洛西風忽然覺得自己可能揭了九王的傷疤。
那個聽話又會討好堯皇的人就是鳳鳴野。無論你是誰,討好皇帝都是最重要的。否則手中沒有實權,說話無足輕重,最後的下場只會是被拋棄。
九王就是這樣被拋棄的,他以為自己是父皇的兒子,雖然不出眾,只要不犯大錯,也不至於被拋棄,卻沒想到世上有一種東西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一次國宴上,九王被人下了藥,當自己醒過來時,身邊躺著一位大臣的女兒。兩個人赤裸裸地躺在一起,身上只蓋著一層薄薄的紗。
還沒等自己反應過來,鳳鳴野就帶著堯皇推門進來了。那位大臣也在其中。
當看到他這幅景象的時候,堯皇的眼裡差點噴出火來。事後為瞭解決這件事情,堯皇逼著鳳鳴恪娶那個女人為正妃。
當然,被他一口回絕了。
就在堯皇被鳳鳴恪氣的險些暈過去的時候,鳳鳴野出現了,他自請娶那個大臣的女兒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