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覺得他這個想法很好,但問題是什麼時候能恢復貿易,以吐蕃人習慣了搶掠的性子,只怕不熟悉的商戶跟他們做生意,都怕被黑吃黑。
封寒笙聽到周先生的擔憂,自然不會將他剛得到的吐蕃王已逝的訊息說出來,但是心裡已經就這件事打下了雛形。
說完了這事,他又說回正事,“松州這邊因為雨雪多且天氣潮溼的緣故,米糧上還算夠,但是之前遭遇了人禍,百姓家中不富裕,今年又出奇的冷,日子難過。”
“我準備府衙出錢買一些驅寒的藥包……”
周先生覺得封寒笙的心是好的,但是,“這整個松州百姓人太多了,府衙也承擔不起所有百姓的藥錢。而且,大人可能沒見過那些無理攪三分的百姓,您處處為他們著想,他們恐怕還覺得不夠。”
這個封寒笙懂,他也沒想著現在就做這些事,只道:“現下還不是天氣最冷的時候,往年天氣最冷的時候也都有富商施粥施藥,到時候咱們酌情處理就是,只要能讓百姓們撐下去就足夠了。”
府衙中現在的銀子不足夠製作棉衣發給百姓,但是施一兩天藥還是可以的,就是藥材要到周邊的州縣趕緊採買一些才行。他就是不想松州城今年再死太多百姓了。
封寒笙與周先生說完了這兩件事,剛準備處理其他的公務,外面卻突然有百姓喊冤,他趕緊走了出去。
……
善孝護國長公主出嫁的時候,多少是得到了一些人手的,而這些人手主要也是為了她得到什麼訊息方便傳遞迴大楚王朝。
因此,又過了不到三天的時間,善孝護國長公主親手書寫的信紙被送到了義德帝的面前,他正在翻閱。
義德帝的身體依舊沒有好起來,但是也沒有更嚴重,只是為了早些痊癒而暫緩上朝多加修養,只每日招來一些大臣商議國家大事。
但是,這也彷彿給了那些皇子們一個訊號。
親王們大多已經到了,因為儲君未立,嫡出的三位皇子,一死一傷一年幼,其他的庶出皇子們出身和能力看著相差不差,都覺得自己有登上皇位的機會。
他們也怕義德帝真的纏綿病榻久了一不小心去了,因此自己在前朝努力拉幫結夥不說,還攛掇自己的母妃在後宮幫忙吹枕頭風。
義德帝被這些高品級后妃的枕頭風吹煩了,為了自己能好好養病不被氣死,這些日子都只讓皇后侍疾。
此時,皇后剛端了參湯進來,準備伺候義德帝用,卻見他眉頭緊皺的看著信紙,不斷嘆氣。
皇后腳步一頓,聲音溫婉的道:“臣妾等等再來?”
義德帝很滿意皇后這種避嫌的態度,不過這紙上的內容沒有什麼皇后不能知道的事情,便招招手說:“梓潼你來,這封信是小九讓人送來的,那吐蕃王去世了。”
皇后剛將湯盅放到旁邊的桌子上,聞言瞳孔微縮,有些驚訝,“怎麼會?朝中一點訊息都沒有。”
義德帝點頭,有些悵然,“吐蕃王去世前沒安排好繼位人選,如今吐蕃內部亂起來了。”
皇后看他一眼,沉默下來。
過了會,義德帝將信紙遞給了她:“你也看看小九的信吧。當初,實在是委屈她了。”
義德帝覺得自己委屈了和親的九公主,皇后並不覺得。當時兩位公主都在適婚的年齡,八公主的生母身份更低,一般來說遠嫁的會是她,而最終九公主出嫁,還不是因為她母妃王賢妃的野心?
她也是想不通,王賢妃膝下只有九公主這一個親女兒,結果卻為了抱養來的八皇子將親女推入火坑,簡直是魔怔了!
信上的內容並不多,只簡明的寫了吐蕃王去世的時間,還有吐蕃內部正在爭權,導致亂作一團。
最後的最後,她寫了一句話——女兒前些日子病了,思鄉心切,如今丈夫也沒了,想回故土生活,望父皇成全。
皇后的手輕輕的摩擦在那個鄉字上,那裡的紙面有些褶皺,上面的墨跡微微散開,打眼一看就是寫信的人流了淚在上面,然後又幹透了。
她有些觸動,想了想,問:“不知陛下的意思是?”
義德帝沉默了許久,才說:“等等吧,現在的大楚王朝,不能再發生戰爭了。”
說完,他頓了頓,“也是委屈小九了,回頭將小八提到吏部,當作補償吧。”
皇后低頭,諷刺的笑笑,補償都補償不到正主上,這就是皇上對親女兒的寵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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