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帝站在天命之水旁邊,由水中看到了落清浣與墨夷契的身影,並清晰的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等到那二位繼續向前行去時,少帝不同由輕輕嘆息了一聲,有些迷茫的望向了遠處的天命之盤。
他不瞭解落清浣,但相信她不會說謊,她既然答應了墨夷契會一直陪著他,那她便真的會陪著他。
以少帝的見識,墨夷契身上殺孽重到不能再重,千千萬萬的性命毀於他手,就算他戾氣再重也壓不下那些怨氣,如果沒辦法解決,墨夷契早晚都是大患。
有人能解決此患固然是好,但是……
還有個公玉爻!
最後的結果很可能是好了一個瘋了另一個。
公玉爻才不管沈遙華軀體內住的是誰,反正用她的身體去陪另一個男人他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墨夷契瘋了很可能有毀天滅地之能,公玉爻瘋了的話……結果不大好說。
淨土與苦海在傳說之中都是遠古之神的後裔。
一個負責凝聚天地間的濁氣,一個固守住至清至淨之地。
淨土的存在或許就是因為苦海,不過在漫長的歲月中不知怎麼演變成了互不往來。
苦海再怎麼苦苦支撐,淨土也只管維持著自己的清淨,不肯施之援手。
如果傳說是真的,他們既是神之後裔,必然也有超然之處。
如果有一天某種力量甦醒過來,可能就會成為恐怖的存在。
公玉爻、落予重和落清浣身上都有一種奇怪的氣息,很淡,也很危險。
有件事很有趣,就是同樣的環境中往往會產生性格完全不同的人。
比如公玉爻與公玉姝,再比如墨夷契與墨夷離,落予重與落清浣也算吧。
性格不同不代表他們就沒有相同的地方。
公玉爻要是兇起來,公玉姝恐怕就不值一提了。
墨夷離若是惡起來,或許也會比墨夷契要殘忍許多。
而落清浣若是冷情起來,落予重或許也會顯得溫厚許多。
仙也好,魔也罷,只要有心,便會有欲,善與惡皆只在一念之間……
少帝思緒翩飛,在河畔站了許久許久。
落清浣那邊抓住了一隻至少有五百年修為的狐妖,正試圖由她口中問出妖王的下落。
先前他們遇到的都是些小妖,是不可能接觸到妖王的,問了也是白問。
狐妖的化形是一個極妖嬈的少女,被捉住了也不害怕,一雙嫵媚的狐獨眼不停向墨夷契送著秋波,笑的酥媚入骨。
墨夷契眉頭大皺,抱臂冷聲道:“她問你話你沒聽見?”
如果不是落清浣有話要問,他早一巴掌拍過去了。
他是不怎麼願意欺負弱小,不過惹了他不高興的除外。
墨夷契的氣勢向來都是極有威迫感的,不生氣的時候已經像個煞神了,稍微動點小怒那就是殺神了。
不過嬌滴滴的小狐妖不但不害怕,反倒露出了痴迷的眼神。
她被落清浣用藤條綁在了樹上,壓制了修為,卻還是可以掙扎的。
在墨夷契恐嚇的眼神中,狐妖不斷扭動著身子,扭的媚態橫生,扭的嬌喘吁吁。
在嬌喘的間隙,狐妖用嗲如蜜糖般的聲音說道:“奴家只聽到到爺看得到爺,只要是爺想知道的,奴家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坦坦蕩蕩。”
說到坦蕩時,還特意挺了挺高聳的酥胸,向墨夷契拋了個大大的媚眼。
如果是沈遙華碰到這種場景,雞皮疙瘩肯定會滾的滿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