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遞過一隻扁狀木盒,裝的應該便是銀票了。
沈遙華沒有接,她有些愣,覺得這一切都不是她該得的,公玉爻對她的態度太奇怪了,讓她覺得害怕。
“我不要……”
她直著眼喃喃道:“我跑回去就行了。”
“姑娘說笑了,豐都離此何止千里,便是姑娘跑得,我可是跑不得的,難不成姑娘嫌我累贅要棄了我不成。”
遲韻笑著打趣,反手收了褡褳和木盒,仍是笑著道:“姑娘若嫌麻煩那便由我先替姑娘收著,若是姑娘不急著趕路,我便給姑娘做飯去了。”
“哦……”
沈遙華呆呆坐著,神魂不屬。
不多時遲韻便端來了香噴噴的飯菜,她食不知味的吃了。
飯後想著公玉爻只說墨夷小白快要登基而沒說準確日期,怕路上稍有耽擱便錯過他人生中最榮耀最尊貴的時刻,於是便決定去問問,順便道別,還有,她突然想起有個大麻煩還沒解決呢!
沈蘭醒還等著收拾她呢!
她便直接去了公玉爻的院子。
當日沈蘭醒放火的痕跡已經找不到了,他的院子一入往常的清淨寬敞,門戶大開。
沈遙華知道他身邊有伺候之人,只是從沒見到過,進他的院子也是直來直去,沒人阻攔沒人通報。
她一直走入正堂,入門便見到端坐著喝茶的公玉爻,言傾燻立在他身後,一步之遙,很方便伺候人的距離。
沈遙華瞟了言傾燻一眼,心裡覺得這位姿容傾城的大美人越來越怪異了。
曾經每次相見,縱是不經意的一瞥,萬眾之中第一個被矚目的一定是言大小姐。
她的自信,她的風姿,令她如明珠般散發著奪目的光彩。
但當她在公玉爻身邊時,她身上的光華便會在霎時黯淡下去。
沈遙華原以為是公玉爻生的太好,光華太勝,以明月之輝碾壓了明珠之光。
但是這一次再遇,她突然領會到了些什麼。
言傾燻似乎是刻意放低了姿態,用自己的卑微彰顯他的高貴,好叫他的光芒愈發耀眼奪目,愈發高不可攀。
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吧。
可是至於嗎?為什麼?
沈遙華對著冷眼相向的言大小姐扯了扯唇角,轉而對同樣冷眼相向的公玉爻問了自己的問題。
她的目光不經意罩住了兩人,而後突然便覺得面前這兩人很相像。
一樣的清冷驕傲,一樣如在雲端俯視眾生。
不同之處,是公玉爻站的更高!
他又回覆成淡淡然卻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似乎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只是垂著長睫淡然道:“你只管走便是了,不必多慮。”
走就走!
“若是洛經年出關,麻煩先生與他說一聲我的去處。”
沈遙華也懶得與他道別了,轉身回房即刻啟程。
雖說她答應了鳳遙華看著洛經年,但鳳遙華這人實在是太不靠譜了,說是去去就來,結果便渺如黃鶴一去無蹤了。
鳳遙華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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