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已經在上官莫曦跟前自稱為師,自然是接受了上官莫曦這個徒弟的。上官莫曦也明白這一點,所以便突然改了口。
“好了,該提醒的為師已經說過了。爾等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無需陪著我這個老人家。”宋濂輕輕地捋了捋自己那雪白的鬍鬚,微笑著點頭說道。隨後,便靈光一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如今時機已到,他也該回家看一看了。
殿中四人見此,頓時愣在了原地,面面相覷了半晌,才轉身一同離開。
他們真的是越來越搞不懂宋濂的想法了。明明是要趕他們走的,自己卻突然消失,不知所蹤了。
出了長清殿,四人就各自分開,回了自己的房間,去忙自己的事情了。華紫嫣和上官莫曦當然是一同回了華紫嫣的房間。因為宋濂並未給上官莫曦安排住處,又提到了要讓他們二人雙修,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了。他們二人並不知道,宋濂這次一離開,就再也沒有回來。而宋濂口中的親自指導,也不過是給他們二人留下了許多自己修仙時候的手札罷了。至於宋濂到底去了何處,恐怕除了他自己以外,沒有人會知道了。
眼下,宋濂已經回到了三界之外的秘境紅蓮灣。他負手而立於一朵火紅的石蓮之上,一襲白衣勝雪,衣袂飄飄。他目光幽遠澄澈地凝視著紅蓮灣盡頭那微微轉動的一朵最美最大的石蓮,和石蓮旁邊的那滴湛藍色的小水滴,清澈無波的眸子裡透著絲絲凝重和深思。因為,他已經發現,宇宙之眼和生命之泉有些不太穩定了。這就預示著三界將要迎來一場空前絕後的浩劫。而他,現在已經回到了秘境,對於這場浩劫無能為力了。一切除了順其自然以外,別無選擇。他在紅蓮上站了很久,隨後便輕輕地嘆了一口氣,飛身離開了這裡。就算是作為全宇宙最為強大的頂級強者,有些事情也不是他能夠左右的。該遵循的法則還得遵循,該守護的東西還得守護。這便是他存在的意義。
聖君殿……
神界聖君此刻正筆直地立於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旁邊,滿臉凝重地注視著水晶球內的一切。清塵絕世的臉上一片極寒之色。因為,他最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發生了。他本來就是命運之神,掌管三界眾生的命運。他原本已經設定好了華紫嫣,上官莫曦和穆柔林夕三人的命運。上官莫曦此生本應該孤獨終老。而穆柔林夕和華紫嫣則是命定的一對。可是,因為莫羽的從中干涉,上官莫曦和華紫嫣的命運竟然糾纏在了一起。而且更令人不可思議的是,無論他怎樣出手干涉,都無法更改上官莫曦和華紫嫣二人的命運。也就是說,上官莫曦和華紫嫣的命運早就脫離了他的掌控。就連作為命運之神的他,也無能為力。這一點讓他十分疑惑不解,他心中清楚,以莫羽的能力不足以對命運之石,造成如此巨大的影響。他能夠感覺到那個紫嫣的靈魂應該不是生於三界之內的,而是超脫於三界之外的特殊存在。而他最為器重的兒子,恐怕也身份不凡。不然,也不可能會與紫嫣仙子的命運糾纏在一起。
想到此處,神界聖君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看向命運之石的目光漸漸變得迷離了起來。他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做的一個夢。一向不做夢的他,昨晚竟然夢到了夢神夢璃。夢璃告訴他,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毀去紫嫣仙子的肉身。不然三界危矣。交代完這些以後,夢璃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他,從夢中驚醒後,就再也沒有睡著,一夜無眠。他自然知道自己如果真的那麼做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但是他為了整個三界必須如此。如果犧牲紫嫣仙子一人,可以換來三界的平安,他倒是非常願意那樣做的。只不過要苦了他那痴情的兒子了。
夢璃知道,華紫嫣的肉身必須毀去。因為命中註定,華紫嫣和上官莫曦在凡界不可能會孕育出自己的後代。可是,華紫嫣竟然逆天改命治好了自己的身體,並且還懷上了上官莫曦的後代。這本就背離了自然法則。如果華紫嫣肉身不滅,她就永遠都回不了秘境,不僅如此,她還會永困三界之內,遭受輪迴之苦,永不超生。這是宇宙對於逆天改命之人的懲罰。華紫嫣的本體本就是宇宙之眼,如果她的靈魂永遠迴歸不了本體,那麼到那個時候,宇宙之眼就會因為沒有靈魂而自毀。三界就要面臨毀滅的危機。所以,只有華紫嫣的肉身毀滅,靈魂迴歸本體。才能換來三界眾生的平安。夢璃如今身在秘境,既回不了人間,也入不了神界,所以他只能透過操控神界聖君夢的方式來將這一訊息告訴他。如今,能夠拯救三界的就只有神界聖君和華紫嫣了。夢璃因為自然法則的約束無法告知華紫嫣實情,所以華紫嫣和上官莫曦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他們二人即將面對怎樣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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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陰山華紫嫣的房間……
此刻,華紫嫣和上官莫曦二人正緊緊地相擁在一起,開心地聊著他們二人的回憶。
“丫頭,你知道麼?就算是現在我回想起咱倆初次見面時候的情景,都有些忍俊不禁。那個時候,你一身樸素的紅色男袍,看起來和男子一般無二。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就動心了。我還以為自己喜歡男人呢!要不是打量你的時候,發現了你的耳孔,得知你是個女子。我可能真的就那麼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個斷袖了。沒準連將你搶回曦王府做自己孿寵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上官莫曦此刻目光直視前方,眸光有些迷離。他緊了緊抱著華紫嫣的手,有些好笑地說道。似乎對於自己和華紫嫣的初見感到十分難為情。這可是他內心深處藏了好久的秘密呢。因為覺得丟臉,所以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華紫嫣是第一個知道這件事的人。
“哈哈哈!曦,你可笑死我了。你不說我都沒看出來。當時你和我說曦王府缺一個女主人,我都沒有當真,一直以為你在調侃我呢。沒想到,那句話後來卻實現了。這是我始料未及的。說實話當時第一次見到你,除了驚豔於你的相貌以外,我對你並沒有什麼好感。覺得你就是一個恃強凌弱的紈絝王爺。後來,在宋門山下,你救了我,我才對你有所改觀的。但是,也沒有生出一絲男女之情。”華紫嫣聞言忍不住大笑出聲,她一眨不眨地看著上官莫曦說道。絕美出塵的臉上透著絲絲興奮。
一旦和她聊起上官莫曦,她就有說不完的話和聊不完的話題。
“你這丫頭,原來一直都在嫌棄我啊!難怪我不管怎樣主動,你都對我冷言冷語的。敢情是壓根就沒看上我啊!那你是什麼時候對我動心的啊?”上官莫曦聞言,懲罰性地咬了一下華紫嫣的耳垂,有些委屈地說道。絕美出塵臉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動情,應該是在聽完管家的那些話以後吧!我當時被你感動得一塌糊塗,哭了好久呢!而且我原本就特別討厭綠色,如果不是為了讓你開心,你給我準備的那身衣服我都不會去穿。管家告訴我你為我做的那些事情以後,我一宿沒睡。整夜都坐在院子裡賞月。沒想到,你這個登徒子,剛一來清涼閣,就要親我的臉。如果不是我醒來得及時,你恐怕就得逞了吧!”華紫嫣絲毫不留情面地白了上官莫曦一眼,有些氣憤地說道。就好像在她眼裡,上官莫曦真的是個登徒子一樣。
“丫頭啊!我喜歡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親心尖尖上的人,有錯嗎?那是情到深處的不由自主吧!哪裡像你說得那麼猥瑣啊!我要是那麼猥瑣,估計早就神形俱滅了不是嗎?”上官莫曦低下頭啃了華紫嫣的臉一口,委屈吧啦地說道。他完全不知道當時華紫嫣拒絕他的吻是因為這些。他一直都以為華紫嫣拒絕他,是因為心裡沒有他呢!所以從那以後,他失落了很久呢!
“還有啊!後來在皇宮裡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冷淡啊?還有查案那次,竟然連碰都不讓碰了!你不是喜歡我麼,就算知道我是你表姐,也沒有必要絕情成那樣吧!當時我真的很受傷。這裡,真的很痛的。”華紫嫣一邊說,一邊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滿臉幽怨地說道。她到現在為止仍然對那些事情耿耿於懷,一直都放不下,也想不明白。
“傻丫頭,你知不知道你對我到底有多大的吸引力啊?你就是輕輕地碰我一下,我都會有很大的生理反應。那時候我又一直以為你是我親表姐,愛著又不可能有任何結果。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我也只能透過這種方式來壓制自己內心的感情。你倒好,總是動不動就過來撩撥我。你就不怕我一時忍受不住對你的感情,做出一些萬人唾棄的醜事啊!”上官莫曦看著華紫嫣,有些好笑地說道。美如謫仙的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
“我又不知道那些,你也不告訴我實情。我要是知道了,自然會安安分分地做你的好表姐啊!我那個時候已經對你動心了,想要對你好,關心你,這有錯嗎?”華紫嫣看著上官莫曦那一臉痞子樣,有些不悅地說道。還伸出手點了點上官莫曦的胸口。語氣裡盡是佈滿。
“我敢說麼?我當時要是說了,以後恐怕你再見到我,都會退避三舍了吧!我不告訴你那些,就是不想讓你疏遠我而已啊!”上官莫曦聞言,更加委屈了。他懲罰性地啃了華紫嫣的唇瓣一口,略帶沙啞地說道。額頭上滲出了些許細密的汗珠。
眼下,他就特別想把這個丫頭就地正法。
“你給我老實點,咱們談正事呢!別總是偷偷摸摸地吃我豆腐!”華紫嫣突然被上官莫曦咬了一口,眉頭微微蹙了蹙,滿臉嚴肅地說道。還主動和上官莫曦拉開了一些距離。
“丫頭啊,天色都這麼晚了,該幹正事了。我就恢復了這些記憶,之後的事情你就算問我也不知道啊!你就別為難我了。”上官莫曦語畢,就直接揮了揮衣袖,熄滅了蠟燭。四周頓時漆黑一片。只有二人的眸子透出絲絲亮色。
二人四目相對,相互凝視了很久。
“你幹什麼?”華紫嫣突然感覺到上官莫曦的手在她的後背摩挲著,頓時有些慌亂地躲到了床榻裡面。和上官莫曦拉開了一大段距離。如果此刻能看到華紫嫣的表情,就會知道她正在滿臉幽怨地瞪著上官莫曦。
“雙修啊!師尊都說我們時間不多了。所以我們兩個得抓緊時間啊!最好認真地修煉一整夜。”上官莫曦直接寬衣,將衣服丟在地上。翻身上了床榻,抓住華紫嫣就開始扯她的衣服。動作甚至有些粗魯。因為他此刻慾望爆棚,全身熱得厲害。急需降一降火氣。
“上官莫曦!你這個登徒子!”華紫嫣聽完上官莫曦的話,頓時挺直了身體,停止了掙扎,有些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大喊一聲抗議道。語氣中透著絲絲憤怒。
“哈哈哈……”上官莫曦聞言並不言語,也沒有停下手裡的動作。而是爽朗地大笑出聲。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直直地射入了房間,打在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整間寢室的氣氛與月光的清冷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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