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終究會離開,清晨的朝陽慢慢升起,上官墨玉早早的梳洗完畢,換上了一身便服。
“陳夕,你隨朕出宮一趟。”上官墨玉回頭對站在身後服侍的陳夕說道。
“是,君上。臣這就去安排!”陳夕回應著,剛要轉身就被上官墨玉叫住。
“不必了,此次出行,只有你我二人!”說罷,上官墨玉便大步走了出去。
“是,君上!”說著,陳夕便跟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上了馬車。上官墨玉坐在了車裡,陳夕手持令牌,坐在車前駕車,一路暢通無阻。過了盞茶工夫,兩人便出了紫禁城的皇宮。
“去宋門!”上官墨玉下達命令。
“是,君上!”陳夕回答,隨即加快了馬車的速度。一路道路十分顛簸難行。上官墨玉雖是君主,卻不是一位嬌氣的主,坐在馬車中一言不發。而陳夕,這點辛苦對於他來說再平常不過。崎嶇的山道上,一輛十分普通的馬車在路中央徐徐前行。駕車的是一位身高八尺有餘,衣著普通,相貌俊美剛毅的男子……
“太后,君上今天沒有上早朝。聽伺候的宮人說,君上昨晚看完卷宗之後,一早便帶著陳夕將軍出宮去了。”太后宮中的眼線來報。
“嗯,哀家知道了!你下去領賞吧!”太后面無表情的說道。
“是,謝太后恩典。奴才告退!”那位太監諂媚的說道,嘴角不自覺的咧的大大的。隨即便恭恭敬敬的下去了。
“小路子!”太后輕撫眉頭叫到,慈祥的面容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好看的柳眉微微皺起。
“奴才在!”太后說完,小路子便把耳朵湊到了太后的嘴邊。
太后在小路子耳邊低語了幾句便在明湘的攙扶下去內室休息了。最近一段時間,太后憂思太重,身體越來越差了。
龐大的紫禁城被一層疑雲所籠罩,一個大大的陰謀正在慢慢發酵,慢慢醞釀……
三個時辰之後……
“公子,我們到了。”陳夕勒住馬韁,待馬車停穩說道。俊美剛毅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
“嗯。”上官墨玉輕撫額頭,俊美異常的臉上帶著淡淡地疲態。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便優雅地下了馬車。
此時,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一座暗黃色大理石修葺而成的拱門,拱門頂端左右兩邊各用純白色大理石雕刻著一隻活靈活現的丹頂鶴,如不細看,真的會把那兩隻雕刻當做真的白鶴。拱門大概有十米多高,設計精美樸素,拱門的四周雕刻著如血一樣殷紅美麗妖冶異常的曼珠沙華。雖然門上僅僅刻著一種東西,但因為雕刻位置和佈局十分恰到好處,竟然一點也不顯得違和,反而給人一種大氣磅礴又不失精緻儒雅的感覺。拱門的正中央略略凹下去的純白色大理石匾額上是龍飛鳳舞,蒼勁有力的:宋門二字。這兩個大字的右下角用梅花小篆雕刻了一首古詩:靜如寒梅傲雪,靜如清風明月。整塊匾額未加修飾,與拱門融為一體,渾然天成,卻勝過任何精美的藝術雕刻。
上官墨玉微微凝眸,深不見底的眸子裡流光溢彩,看著眼前景象嘴角微微勾起,似在和陳夕說話,又似自言自語一般地說道:“宋居士清風傲骨,果然如傳言一般啊!”
“夕對宋居士仰慕已久,聽過不少關於他的傳聞。如今親自跟隨公子登門拜訪,還是受驚不小。”陳夕對著上官墨玉微微行禮說道,俊美剛毅的側臉被陽光一照籠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是那麼不真實。
“走吧!”上官墨玉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隨即便大步向前走去,絲毫不見旅途勞頓的疲態。
“是!”陳夕應著,濃密漆黑的劍眉緊了緊,迅速跟上了上官墨玉的腳步。
兩人一主一僕,一前一後的踩著石階,拾級而上,步伐輕快,精神抖擻。一路上未見一人……
“公子,這宋門弟子有五千人之多,咱們這一路上來為何不見一人?甚至連個巡查的外門弟子都沒有。難道真如外界傳言一般?”陳夕邊走邊對上官墨玉提出疑問,俊美剛毅的臉上滿是疑惑。
“宋門和其他門派不同,並沒有高低的等級制度。即使是外門弟子也享有和核心弟子一樣的待遇。而且宋門不是門派,而更像是一個學堂,與外界也沒有任何利益牽扯,不會有任何外來危險。如此想來無人巡查,無人守門也不奇怪。”上官墨玉邊為陳夕答疑解惑邊登上了最後一塊石階,繼而釋然一笑。
“我們到了,公子!走了整整9000階石階啊!”陳夕看著眼前如仙境一樣美的那麼不真實的主殿激動地說道。
“你……”上官墨玉詫異的看著陳夕那如孩子得到糖果一樣幼稚的國寶級別的表情,俊美異常的臉上拉下了三根黑線。
他的夕將軍大概從來都沒有過如此幼稚的表情吧!還真是難得的風景呢!
看著上官墨玉如此詫異的表情,陳夕白皙的耳朵上爬上了淡淡的粉色,俊美剛毅的臉上一時間因為害羞而變得火紅一片。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死死地攥著,手心滿是冷汗。此時的他好似又回到了母親去世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