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通關文牒不得進城!”守城計程車兵可擔不起私放一個晉人進城的罪責。
東雨也覺得這樣不妥,一開始她就叫那羽林郎不要來的,但他非要來。
“賀勤,你回吧!駕車我也會的。”
“不行,你一個人我不放心。”他回身望向東雨,眼裡滿是關切。
二人僵持不下,守衛就像是看戲一般看著他們,就在此刻,一個身影就趁他不備偷偷進了城。
“你再不走,楊隊長的傷就更加嚴重了!”東雨道。
賀勤無法,他大步走到那個守衛面前,“送她去公主府!若是她有什麼閃失,我唯你是問!”
守衛為難,“這……這根本與我無關啊!”
“那便讓我送她!”
賀勤當仁不讓,見他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那守衛也只好答應。
誰讓他惹不起呢?不光離國的貴人們他惹不起,現在連晉國的一個士兵他也惹不起。
“賀勤,你有些過分了。”東雨低聲勸解道。
賀勤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湊近東雨耳邊,悄聲道:“跟咱們陛下學的!”
東雨不說話,對那守衛道謝,然後放下車簾。
賀勤退出豐鎬城,其他守衛終於可以關上城門了。
城外司馬灼駐紮的營帳中,月光和黃彪兒一馬一狗忽然打起架來。
馬伕根本攔不住,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兩掙脫了韁繩,不知逃向何處。
待他稟報上峰之後,司馬灼剛剛接到了慕隼楊叛變,擄走慕玉璃的訊息。
司馬灼聽聞此事,立刻就帶人前往追趕月光他們,說不定就能找到慕玉璃。
與司馬子祺不同,對於司馬紫蓉遇害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怪慕玉璃。相反,他是異常的自責,那八個難民是在他管轄的軍營中犯下的事。
這一點他作為主帥難辭其咎。
慕玉璃此刻所在的華清宮小院,根本就不在華清宮內,而是在山中的一個偏僻處。
她原本想趁機殺了慕隼楊一了百了,但是慕隼楊似乎早有準備,安插在暗處的暗衛們第一時間發現了他們,衝進了廂房內。
慕玉璃趁機奪窗而逃,並放倒了一個婢女,扮作婢女的樣子,潛伏了起來。
她發現,這間小院戒備十分森嚴,根本不允許任何人進出。
夜已深,山下的華清宮突然燃起了火,跟著甦醒後的慕隼楊便帶著一部分人重新潛入了地下。
她的機會來了,她趁小院人員空虛,在小院中也放了一把火。
山上山下同時起火,在漆黑的夜晚顯得格外引人矚目。
然而小院中不管是護衛還是婢女,皆是訓練有素,很快就撲滅了火勢。
也因著是在山上,慕玉璃不敢放太大的火。
但是此時她又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出又出不去,退又無路可退。
希望方才自己放的那把火能夠被人看到,她隱隱覺得山下的火就是君燕然的放的。
等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小院的前門傳來喧譁聲。
“敢問此處是哪位貴人住所,在下見此地起火,特來幫忙滅火。”
慕玉璃在內院中冒充灑掃的婢女,她聽來人的聲音像是司馬灼。
但她並不確信司馬灼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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