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君燕然的手非常的不老實,五指都已經用上了,慕玉璃立馬抓住那隻大手,不讓他再動下去。
“你別得寸進尺了!”
君燕然卻笑了,“璃兒遲早是我的人,現在不過是先蓋個章,免得別人再想入非非。”
他手上的力道加劇,慕玉璃吃痛叫出了聲,隨即整個人都癱倒了下來,靠在他身上。
她咬著牙,用力踩了君燕然一腳,但她那點力道與重量,哪能夠對他造成威脅。
“璃兒還是不要拒絕我,免得我現在就在這裡把你辦了。”君燕然忍著什麼道。
“信你……”慕玉璃道。
“這樣才乖嘛!”君燕然得到首肯,抬手準備去解開她的衣領。
然而下一刻,他就感覺到左邊臉頰火辣辣的疼,手上的動作也不得不停了下來。
慕玉璃掙脫了他,靠在桌子另一邊道:“信你才有鬼!”
她死命地揉著藏於身後的手,羞紅的一張臉卻又包含著怒意。
“不許再轉移話題,快說那條絲巾是誰的!”
這是一個很久遠的故事了。
少年時期的君燕然過得並不快樂,他的父親是昭文帝的庶長子,雖說晉國選拔皇儲並不看身份出生,但是從小的待遇還是不一樣的。
昭文帝身體一直很好,且後面的皇子一個接著一個地出生。第一次皇儲奪位,他父親敗在了更年輕的六皇子身上。
知道奪位無望後,他於是將希望全部寄託於年幼的君燕然身上。
君燕然就是這樣被奪走了本該屬於他的童年。
日夜都沉浸在練武場中,他成了一個只為奪位的機器,一點也不像皇室的其他孩子。
他們雖然也練武,但總有其他的時間去玩耍,去學習什麼是“仁義禮智信”。
而這些,君燕然都沒有。
小小的少年終於在十四歲那年逃了出來,逃出了他父親為他築起的牢籠。
練武場建在長白山之上,出了那裡便是一片荒蕪。第一次離開人的世界,與熊虎奪食,與鹿群共眠,他反倒覺得自己很自由。
整個長白山都成了他的樂園,直到他遇上了一次雪崩。
天象的懲罰總是令人明白自己的弱小。
當十四歲的君燕然覺得自己要永遠沉睡過去的時候,有一個人出現叫醒了他。
隨著他的訴說,慕玉璃心中的怒氣漸消,兩人並排坐在一旁的矮榻上,君燕然趁機將人攬進了自己懷裡。
他摸出了那條的鵝黃色的絲巾,上面是繡著兩棵交纏在一起的樹。
“她用這塊絲巾替我擦去臉上的雪水,我彌留之際睜眼看到了那個人。”
君燕然將那絲巾交到慕玉璃手中,又道:“你猜她是誰?”
慕玉璃第一次聽君燕然說起他小時候的故事,不禁為他的經歷感到唏噓不已,此時被他這麼問,醋勁又上來了,她嘟囔著嘴道:“難不成還是天上的仙女?”
“對!我想她可能就是仙女。就跟你一樣!”
君燕然低頭猛親了一口懷裡的人,慕玉璃嫌棄地擦去臉上的口水,道:“瞎說什麼呀,這世上怎麼真會有仙女!”
忽然,她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你的意思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