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印子罷了，無妨！”君燕然大度地道。
慕玉璃這次亦步亦趨地走回來，道：“可是，他們會看到。”
她指了指外面，那些晉軍也就罷了，若是那些離國鄉紳看到的話，不知會作何感想。
堂堂晉國之皇轉眼工夫不見，就被人劫了色。
慕玉璃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我讓人拿點粉來給你塗！”
“璃兒，別忙！”慕玉璃才要出去，就被君燕然拉住了手，他道：“時間緊迫，我長話短說。”
“慕隼楊已經得知咱們在這裡的訊息，宋宴平趕去與他碰頭，你方才在鎮嶽觀說有想法，到底是什麼？”
慕玉璃蹙起好看的眉，道：“我想讓阿然幫我，去攻打華清宮！”
“也不需要大軍前去，就只需帶幾百人叫陣，如果鷹揚驍騎在那裡的話，就一定會出來應戰。屆時我再出現，戳穿慕隼楊的謊言。”
“當然，最好能夠與紀良取得聯絡。”
君燕然沉思，道：“這個方法固然好，但你出面還是太危險了。而且你與太子關係非同一般，慕隼楊完全可以推說是鷹揚驍騎違背了指令。”
“那隻能壯士斷腕了，鷹揚驍騎可以再建，太子名譽不能被冤了去！正好能夠揪出這其中的背叛者！”
“不過這樣慕隼楊就逃過一劫了。“慕玉璃託著腮，努力回想著鳳臨臺上所有關於慕隼楊的記載，看看他有什麼把柄。
“他藏得太深，得讓他的狐狸尾巴露出來才行。”君燕然如是道，“璃兒，他有什麼弱點？”
“弱點？”慕玉璃搖了搖頭，“他好像沒有弱點，賢妃當初被關在冷宮十年，他從未去看望過一次！如此謹小慎微的一個人。等一下！”
“慕隼楊沒有弱點，但是楚國公有弱點，而且是個不能公開的弱點！”慕玉璃眼睛一亮，又對君燕然解釋道：“楚國公是遼王妃的祖父，他們趙氏一族在離國也算是名門望族，不過只是看上去顯貴而已。”
“他們最大的弱點，就是窮！”
君燕然聞言笑了，“好歹也是國公爵位，怎麼會窮呢？”
慕玉璃也笑了：“怪只怪這個上一位楚國公太能生了。他有八個兒子，除了世子能夠繼承爵位以外，其他的兒子也就只能分些田產罷了。而兩位楚國公皆為人高潔，從未想過用其他手段來斂財。他那幾個兒子的日子自然也不好過，何況他們後來成家之後也有兒子生出來。”
“這分給兒子的田產再分給孫子，到了遼王妃手裡的就所剩無幾了。”
君燕然看著她眼中發出的神采，忍不住又上前去握住她的手，道：“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這楚國公趙氏族裡也有不少為了錢財敢做不義之事的人吧！”
“何止是不義！”慕玉璃憤憤道：“這華清宮建了三年又三年，前後所徵調的民夫足有五萬之眾。趙蔚作為華清宮工程的錢糧官，剋扣民夫的錢糧已經三年有餘了，從中斂財足有五百多萬貫錢。其中有三成都送給了慕隼楊，我不信慕隼楊不知道這件事！”
“這倒是個扳倒他的切入點，”君燕然摸著自己的下巴，饒有所思地道：“但是，璃兒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呢？連其中的數目都知道？你是不是拿到了趙蔚的賬本？”
慕玉璃猛然閉口不語，她該不該告訴君燕然鳳臨臺的事呢？
況且她並沒有證據，光憑她一家之言，沒有人會相信她的。
“阿然，你知道蕭勳是幹什麼的嗎？”慕玉璃問道。
君燕然不滿道：“提他做什麼？不就是一個過了氣的花花公子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