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皓生心中替君燕然感到了巨大的危機感,人家連爹都見過了!
他艱難地站起來,“不行,我現在就帶你走!”
說罷他就抓住了慕玉璃的手臂,宋宴平見狀已經堵住了門口。
“放開她!”他冷冷道。
“你出現在這裡到底有何居心?”楊皓生不放,反問道。
慕玉璃覺得楊皓生有些無理取鬧,她不是男人的附庸品,非得依靠別人而活,聽從他人給她安排的生活,她有自己的主意。
她甩開手,將宋宴平推開,然後指著門口對楊皓生道:“你要走就自己走,我有很重要的事,現在不能離開這裡。再說了,我就算要走,也不會再回晉營。你現在就去跟晉皇覆命吧!”
宋宴平原本想出手,將楊皓生打回去,但是慕玉璃似乎能夠擺平這件事,他也樂得看戲。
他現在靠在門框上,雙手交叉於胸前,面無表情地看著楊皓生,彷彿還帶著一絲戲謔。
楊皓生此刻孤立無援,又身受重傷,他自知不是宋宴平的對手,從他出現的之初,他便已發現。這絕對不是一個道士,而是一個戰士,是殺手!
“可是陛下已下令,若我不帶公主回去,那便不必再回去了。”他準備打一打感情牌,先示弱一下。
慕玉璃眉毛一挑,笑道:“那好辦,你以後別給晉皇做親衛了,做我的親衛吧,我正好還缺一個隊長。”
楊皓生認真想了一下這個提議,居然覺得也不是不可以。他可以先做著慕玉璃的親衛隊長,慢慢養傷,等傷愈之後再將公主擄回去。不對,是帶回君燕然身邊。
“末將願為公主驅策!”他忽然半跪下來示忠。
慕玉璃愣了一瞬,笑道:“我說笑你也當真。也罷,你先好好就在這養傷,等過幾天隨我一道去豐鎬城吧。”
“是!”
楊皓生起身,慕玉璃離得他近了,聞到他身上的味道,一臉嫌棄。
他穿著晉皇親衛的鎧甲奔襲了一路,又激戰一場,身上又是血又是汗的,味道實在不好聞。
她轉身對宋宴平道:“你能給他換身衣裳嗎?都破成這樣了。”
宋宴平找來一個書奴,用手給他比劃著,然後對楊皓生道:“你跟他走。”
楊皓生遲疑地看了慕玉璃一眼,她道:“去吧。”
目送楊皓生走進了一間屋子後,慕玉璃將鑰匙還給宋宴平,宋宴平卻不接,“給你,你就收著吧,我又不看書。”
“多謝!”
她看著宋宴平一身有些略微寬大的道袍,問道:“道士也是祖傳的嗎?”
宋宴平知她已看出自己不是道士,他笑道:“這是蕭君的衣服,我借來隨便穿穿。”
“你稱呼蕭勳為蕭君,他被哪一國的皇帝封的君呀?”慕玉璃又問道。
“越國吧?也可能是羽國。”宋宴平隨口胡謅著。
慕玉璃明顯不相信他的話,但這不是重點,“你不是道士,那是做什麼的呢?”
“以後你就知道了,現在......先用早膳吧!”宋宴平率先走進了最大的那間房。
他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僕從們對他也很有禮,他只是簡單的幾個手勢,他們就能明白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