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瓶藥?你是說那藥會......”慕玉璃說不下去了。
“是你想的那樣,軍醫說那是上好的增補精氣的藥,但也會擾人心智,使服藥之人做出......做出那事。”
楊皓生離開函谷關之前特地問過軍醫,但是此刻他也說不清楚,不過他知道慕玉璃能夠明白。
“還說你沒有聽到!”慕玉璃將大把藥粉撒在他傷口上,灼熱的藥效,刺激著他再次叫出聲。
“啊!你是故意的吧!”
“哼,阿然上藥的時候從來都不吭聲的,你比你們陛下還差得遠呢!”慕玉璃現在心情突然大好,也有心思捉弄楊皓生了。
“他人就不是肉做的,之前在盛京他傷得比這次還要慘呢,也是從不說疼!我是最怕疼了,知道疼才是個正常人好吧!”
慕玉璃聞言又沉下心來,“是三年前嗎?”
“你都知道?也是,那次他剛剛被立為儲君不久,傷還沒好呢,就跑去雍城。說是去接質子回國,其實是去見你吧!”
楊皓生憤憤不平道,三年前他也不過十五歲,啥也不懂,君燕然就已經捷足先登了,活該他沒這緣分。不然,以他楊氏家族在晉國的勢力,還真可以不必把皇帝放在心上。
“完了!”自己這下誤會大了,偏偏她已立下血誓,今生今世都不能嫁給君燕然了。
“咋了?”楊皓生跟慕玉璃聊熟了,蹦出了一句家鄉話來。
“說了你也不懂!”
慕玉璃繼續幫他處理傷口,並不解釋。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不懂呢?怎麼說我也是堂堂羽林中郎將,管著好幾百號人呢!也比你年長兩三歲,懂得肯定比你多。”
慕玉璃白了他一眼,她想了想道:“你說三年前我也不過才十三歲,他怎麼就看上我了?”
楊皓生認真想了想這個問題,道:“大概他們君家的人有這個傳統吧,當今太后,就是陛下的生母,現在也才三十六七。”
君燕然現在二十一歲,他母親三十六七,那不是......
慕玉璃想不下去了,覺得腦殼疼。
“那你們陛下怎麼不立嬪妃呢?他繼位快三年了吧?”
“忙著打仗呢。”楊皓生道,“先帝逝世之後,離國不是打過來了嗎?”
慕玉璃自知不該問的,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而楊皓生並不覺得他又說道:“不過宮裡的人倒是不少,各家各族都送了女人來,整天跟花蝴蝶似的,看著就煩。”
“那他日子一定很快活吧。”慕玉璃幽幽道。
“我看不出來,陛下他說那些女人就是宮裡的一朵朵會說話的花,不說話的時候還能看看,一說話他就腦殼疼。再說了皇后還未立,那些個女人根本不可能有名分。”
還能看看?
慕玉璃想起君燕然懷裡的那條鵝黃色絲帕,不知是哪朵花送的。
突然就不想管他的親衛了,她為了救他,給蕭勳說了一個不存在的約定,屆時該如何圓過去還是個問題。她都自顧不暇了,還有心思打探君燕然的後宮?自己想想都覺得可笑。
“好了,我走了!”
“我臉上的傷呢?不幫我弄啦?”
“自己塗,你手又沒斷!”
慕玉璃頭也不回地去叫門,邊蓮很及時地放她出來。
楊皓生看著慕玉璃忽然轉變的態度,一時竟不認識她了一般,是他說錯什麼了嗎?
並沒有啊!他說的都是大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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