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慕玉璃,慕隼楊是勢在必得,不光要她的人,還要她為他所用。如此,他只能從長計議,徐徐圖之,要一點一點的攻破她的防線。
他對著一名夜梟道:“十七留下,司馬子祺若是一刻鐘之後沒有出來,你就去把他拎出來,丟到護城河裡去。”
那個叫十七的夜梟行禮應下,一旁的司馬灼嘴角抽了抽,遼王殿下還真是毫不忌諱啊。但他也說不出什麼反對的話,見慕隼楊揚長而去,他也帶著人走了。
潼關的這間小院忽然安靜了下來,只餘下一個戴著鬼面面具的夜梟抱著劍站在院中,死死地盯著那扇房門。
房內,慕玉璃如釋重負一般長呼了一口氣。她見司馬子祺侷促地站在堂內,便喚他坐下。
司馬子祺環顧四周,桌椅歪著,矮榻上的毯子凌亂,會客的扶手座椅上灑了一灘的茶水。
“謝公主,我還是站著吧。”
慕玉璃也發現了這屋裡已經沒有可以坐的地方了,尷尬地笑笑。
“讓小將軍見笑了!”
蕊兒立刻手腳麻利地擦乾淨扶手椅上的水漬,又去收拾一旁的桌椅。
慕玉璃給司馬子祺沏了一壺茶,然後自己先坐了下來,也不管他坐不坐了,反正她並不在意。
“遼王他......他怎麼?”怎麼能這麼對待公主呢?
司馬子祺問不下去,但是他內心卻是非常想知道。
“他是我大哥!我已經三年沒見過他了。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也不甚瞭解。”
慕玉璃喝了一口茶,壓下心中的不快,她又道:“總之,今日之事,多謝小將軍出手相助。”
她起身,行了一個大禮,司馬子祺立馬跳開來,想去扶她,又覺得不妥,一雙手虛浮著,不知是放下還是上前。
“使不得!祺當不起。”
慕玉璃起身,鄭重道:“小將軍當得起!若不是小將軍出手,今日之後世上便再無玉璃了。”
“啊?”司馬子祺沒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公主可否告知因由,祺願為公主分憂。”再打遼王幾頓都可以的。
慕玉璃看著他說的煞有其事,忽然就笑了,“你現在官居何職?能做什麼?”
司馬子祺沉默了,他之前並沒有上過戰場,寸功未建,在離國沒有軍功就沒有爵位,他不過是因為有個大將軍的父親,才得以在軍中受到尊敬。真要論官職,他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參軍,勉強能夠在將軍大營中露個臉。
“祺沒有父親的本事,在軍中只是一個參軍。”
“小將軍勿憂,與晉國的這場戰爭還沒有結束,你定還有機會再上戰場立功的。”慕玉璃笑著道。
“承蒙公主吉言!”司馬子祺精神為之一振,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馳騁在戰場上的光輝英姿。
從前司馬灼一直打擊他,說他功夫太差,上戰場必死無疑,可是方才與慕隼楊打了一架,他覺得自己根本與慕隼楊不相上下,並沒有父親說的那般不堪。
“其實司馬姑娘並沒有話要我帶給你。”慕玉璃如實道。
司馬子祺有一瞬間的失望,隨即就想到慕玉璃之前這麼說是在幫自己脫罪,如果他當真被扣上夜闖公主宅邸的罪名,那他自己身死是小,連累司馬家才是最要命的。
“祺明白,公主是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