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強撐著的一口惡氣,被皇帝的一通搶白給全部擊散了!她明明還有一堆狠話要說,可是看著皇帝那雙無辜的眼睛,心氣猛地就被抽空了,竟說不出半句狠話來!
傾容惱怒的轉身躺下,心裡暗暗的咒罵了幾句,只是罵來罵去,也不知道到底是跟皇帝生氣,還是跟自己過不去!
皇帝小心的歪著頭去看了傾容一眼,見傾容不再說話趕他,心裡微微鬆了口氣,繼續抬手拍著傾容肩膀哄著傾容入睡!
傾容自個跟自個較完勁,原本極好的精神突然便散了,濃濃的疲憊和睏意襲來,傾容很快便睡了過去!
皇帝哄了傾容好一會,見傾容呼吸越來越沉,便探身瞧了瞧。傾容已經安睡,皇帝伸手將傾容看得書收了起來,命人進來侍候梳洗!
一連好幾日,皇帝都在承乾宮守著,可傾容睡覺的時間卻越來越長,偶爾醒來還有胸悶心疼的跡象。傾容只當是被皇帝氣的,也不曾在意。
小牧每日都來請脈,發現傾容服藥後嗜睡的情況不但沒有好轉,脈象還越來越虛弱。小牧百思不得其解,他的藥雖不敢說是仙丹靈藥,可是也不該如此不濟?小牧心中存了疑,便刻意拖延了一下請脈的時辰,想等著傾容醒來問問!
又一日大雪紛紛,雪風吹動了窗欞,砸的砰的一聲巨響,傾容幽幽的醒了過來,難得有了幾分精神!
小牧一直在側殿候著,聽了蘭星說傾容醒了,忙著便進了寢殿!
傾容正靠著軟枕,眼神幽幽的朝著窗欞望去。窗外白雪紛飛,可窗上的明紙擋了窗外的好風景,傾容只能靠著自己的想象去猜測!
小牧坐在床邊,故作歡愉的望著傾容,問道“這幾日你可有什麼感覺,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傾容轉頭瞧了小牧一眼,眼神有些奇怪,道“你怎麼這麼問?”
小牧訕訕的笑了笑,帶著幾分不好意思道“我最近給你用了我新制的藥,不知效果如何,故而問問你!”
傾容點點頭,細想了一下,道“我還是很疲憊嗜睡,不過偶爾感覺自己的胸口很悶,還有一點疼!”
小牧眉間一擰,低頭苦思了起來。他給傾容用的藥都是調理心脈的,按說不會讓傾容出現胸悶心疼的症狀?
傾容看著小牧垂頭發呆,伸手戳了一下小牧的肩膀問道“怎麼了?”
小牧輕聲笑了笑,道“沒事,我在思考是不是該給你換個方子!”
傾容莞爾,十分豁然的道“你不要太為難自己,我不想你有太重的心理負擔!”
小牧的表情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極快的又掩藏了下去,只是心裡的沉重卻掩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