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輔瞧著皇帝臉色不善,心裡給淑妃嘆了嘆。淑妃憑著肚中皇嗣,如今在後宮鬧騰得厲害,好些奴才都被淑妃藉著撒了氣,吳良輔常聽著宮人哭訴,可又無可奈何,誰讓淑妃現在得寵,連皇貴妃都避著鋒芒!
可吳良輔心裡也清楚,淑妃越鬧騰,便越容易讓皇上厭棄。只要淑妃沒了皇帝的寵愛,屆時便是後宮中的一根雜草,誰欺負誰還不一定呢!
傾容用了晚膳喝了藥,懶懶的靠著床頭,眼皮子一個勁的往下墜。明明已經睡了好幾個時辰,可傾容總覺得疲乏,像是沒睡過一樣!
“蘭星,小牧可說過喝了藥會嗜睡?”傾容挪了挪身子,疲憊的問道!
蘭星搖搖頭,道“娘娘,奴婢沒聽沐太醫說過,要不奴婢現在派人去問問?”
傾容困得眼淚直流,實在撐不住了,便閉上眼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臨睡前細聲說道“不必了,明兒小牧來了再問!”
蘭星正欲說話,看見傾容已經睡了過去,便喚人進來侍候傾容微微梳洗了一下。
雪夜寒涼,皇帝好不容易從鐘粹宮脫身,急急的便去了承乾宮。
藍如正帶著宮人準備落鎖,看見皇帝的鑾駕驚了驚,忙著著人先去通報!
皇帝邁步走進承乾宮,聽著四周靜悄悄的,便朝著跪地請安的宮女問道“德妃睡了嗎?”
“啟稟皇上,德妃娘娘喝了藥便歇下了!”藍如忙著應話,又問道“皇上,可要喚醒娘娘?”
皇帝沉默了一會,道“不必了,朕去看看德妃!”
皇帝徑直進了寢殿,蘭星奉上熱茶,躬身退至一旁。皇帝坐在床邊瞧著傾容,見傾容臉色紅潤了不少,心裡微微安定一些,小心的從被角伸手握住了傾容溫暖的手掌,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傾容睡得很沉,皇帝的手拂過傾容的臉頰,十分留戀不捨,道“今兒朕歇在承乾宮!”
吳良輔和蘭星俱是一愣,雙雙對視一眼皆是驚詫,吳良輔忙著上前道“皇上,德妃娘娘病了,皇上不宜留宿,恐過了病氣!”
“朕說留宿便留宿,不得多言!”皇帝低沉的說了一句,便起身喚吳良輔侍候梳洗!
吳良輔瞧著皇帝動了怒,便也不敢多言,只能乖順的侍候皇帝梳洗。蘭星忙著添了一床被褥,又整理的一番床榻,才悄聲退了出去!
寢宮內的炭爐燒的紅紅的,皇帝側身望著傾容,發現傾容身子微微有些抖,忙著伸手將傾容連人帶被子的抱進了自己的被窩。傾容懼冷,往常夜裡要蓋兩床被子,還要添上暖爐子。
可今兒夜裡被皇帝抱著,傾容像是置身火爐一樣,一會就出了細汗。皇帝唯恐傾容汗濕了衣衫受了寒氣,便將自己的被窩給撤了,鑽進傾容的被子裡摟著傾容!
傾容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身邊有一個極暖的東西,便手腳並用的上前抱在懷中,選了個極舒服的姿勢睡著。
皇帝被傾容這樣一抱便醒了神,看著懷中如玉的臉龐,心裡像是被填了什麼東西,滿滿的,有點酸又很幸福!皇帝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了吻傾容的額頭,越發用力的將傾容抱緊,只覺得若是一直能這樣,便是天下最美好的事情!
皇帝低頭輕啄了一下傾容嫣紅的嘴唇,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