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牧剜了蘭星一眼,想起上次蘭星將傾容救命的藥求了去,便藉著發了一通火“左右一個死字,能怎麼樣?你家娘娘連救命的藥都捨得,你要不也學學她的慷慨赴死之心?”
蘭星被小牧說的臉色羞愧,垂著頭道“奴婢斷然不會再做蠢事,娘娘的藥奴婢絕不會讓其斷了!”
“最好你真的記得住!”小牧憤然說完,前去開了方子。
“皇上駕到”承乾宮宮門的小太監扯著嗓子喊道,話音還沒落,皇帝已經帶著冷風沖進了暖閣中!
小牧和蘭星忙著上前見禮,皇帝朝著內室看了一眼,問道“德妃怎麼了?”
小牧回道“啟稟皇上,德妃娘娘心脈虛弱,身體虛寒,動氣傷心以致血逆上行,臣已經給娘娘餵了護心脈的丹藥,又為娘娘紮了針,只要娘娘以後每日按時進藥,不在動氣傷心,便能暫時無礙!”
“動氣傷心?誰讓德妃動氣傷心了?”皇帝陰唳的朝著蘭星望去!
蘭星被皇帝的視線看得心裡發寒,可是靜妃的事情,她怎麼敢跟皇帝多說一個字?
蘭星思來想去,想著早上傾容看雪臉色便不對,便撿了此事回道“皇上,娘娘早起看見下雪了,急急的便跑到屋簷下賞雪,也不知道娘娘怎麼了,看著被雪壓低的枯枝,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沒一會就.....”
皇帝聽了頗覺敷衍,呵斥道“放肆,朕問話你也敢欺瞞?”
蘭星忙著磕頭回道“皇上,奴婢不敢欺瞞,奴婢說的句句屬實!娘娘賞了雪回來,就發脾氣讓人撤了屋子裡的火盆子,一個人在暖閣裡待著,不準任何人打擾。奴婢真的沒撒謊,請皇上明察!”
火盆子,雪.....皇帝想著這兩樣東西,神情突然也變了。
“下去吧”皇帝揮退蘭星,緩步朝著內室走去!
小牧帶著蘭星退了出去,兩人站在門口看著銀裝素裹的屋簷枯樹,臉色都有些沉重!
皇帝坐在床邊,將傾容的手緊緊的握住,帶著幾分悽楚問道“你可是想起了那個孩子?”
傾容昏睡著,神智混亂,可皇帝的話卻隔著迷霧而來,清晰的敲中了傾容的心,傾容的眼角流出一滴淚水!
皇帝看著晶瑩的淚珠,伸手撥了起來,放在嘴裡嘗了一下,才知道什麼是苦!
皇帝守了傾容一個時辰,才無奈的離去。最近朝廷生了不少是非,他身為皇帝,不能只守著一個女人,即便是心愛的女人也不行!
皇帝離去時,殷殷的囑咐了一堆,還留了人在這守著,一旦傾容醒了,便命人來通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