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端坐在正殿中,看著德妃進來,心裡有一瞬間感覺像是看見了容妃,只是太後極快便定下心神,因為她知道容妃已經死了!
“臣妾給太後請安,太後萬福金安!”傾容上前見禮。
太後冷冷的看著跪在面前的德妃,輕聲道“德妃不在乾清宮侍候皇上,怎麼來哀家的慈寧宮了?”
傾容知道太後是在洩火,便也不著急起來,抬眸望著太後回道“太後剛剛回宮,臣妾本不該前來打擾,只是臣妾身邊的侍女蘭朵來了慈寧宮許久未歸,臣妾有急事找她,便前來打擾太後了!”
太後蹙眉朝著蘇麻看了一眼,問道“德妃的侍女來了,哀家怎麼不知道?”
蘇麻搖搖頭,道“回稟太後,慈寧宮沒有人來過,這幾日太後舟車勞頓,早已經下旨不準打擾了!”
太後點點頭,一副慈祥的樣子朝著德妃道“德妃,哀家未曾見過你的侍女,宮中也不曾來過外人,只怕是你的侍女去了別處,你去別處找找吧!”
“太後,臣妾的侍女的確來了慈寧宮,與她隨行的宮女可以作證!既然太後沒有見過蘭朵,一定是慈寧宮哪個大膽的奴才擅自做主讓蘭朵在慈寧宮的什麼地方候著了,既然如此,請太後容許臣妾找一找!”傾容心裡很失望,越來越失望。以前聽七巧說總歸不是親身體驗,感覺還不那麼真切。但是此時此刻,傾容才明白,原來她眼中慈祥和藹的額娘,竟然是這種人!
太後臉色一沉,呵斥道“放肆,德妃你是要搜查慈寧宮不成?”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侍女來了慈寧宮之事有無數雙眼睛目睹,可是太後不曾見過,侍女又下落不明。若是日後宮中之人閑言碎語,難免誤會太後,臣妾是為證太後的青白!”傾容心中那種難受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傾容差一點都快忍不住了!
太後勃然大怒,道“德妃,為了一個小小的奴才,你竟然敢大鬧慈寧宮,你是不把哀家放在眼裡嗎?”
“太後,她可不是一般的奴才。臣妾鬥膽問一句,若是太後身邊的蘇麻姑姑無故失蹤,太後也覺得是一個奴才就不管不問嗎?”傾容猛地站起身直視太後,她真的忍不下去了,她慈祥的額娘說出這樣的話,簡直太讓人失望了!
太後看著傾容站起身,臉色更加陰沉,呵斥道“德妃,你要以下犯上嗎?”
“太後貴為天下之母,大清的一草一木都是你的子女,何況是人。一個對子女都如此殘忍的額娘,不配為人母,更不配為大清太後!”傾容上前一步,怒視太後斥責道!
太後氣得身子都顫了,一時竟說不出話。蘇麻忙著出聲,道“德妃娘娘,如此冒犯太後,可是殺頭誅九族之罪!”
傾容冷笑一聲,不屑的看了太後一眼,笑道“好啊,誅九族吧,臣妾是皇上的嬪妃,太後是皇上的生母,太後更是臣妾的養母,若要誅九族,一定不能少了太後,對吧,額娘!”
太後和蘇麻齊刷刷的愣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傾容,以為傾容瘋了!
“我沒有死,因為我不能死!我最親愛的額娘,在我被你兒子百般淩虐的時候,你在何處?若是我阿瑪知道,你就是如此對待我的,只怕阿瑪會厭惡曾經愛過你這樣一個女人!”傾容豁出去了,她不怕,什麼都不怕。不過是失去嗎?不過是親情嗎?她又不是沒失去過!
太後猛地站起身,怒視著傾容,吼道“閉嘴,你竟敢冒充哀家的容兒,你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