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淡淡的上前見禮,道“回稟太後,臣妾無話可說,不過臣妾沒有做過!”
太後看著傾容鎮靜自若的模樣,心裡有些贊賞,但嘴裡卻冰冷深沉,道“泠浣香在你身上,你還敢狡辯?”
“回稟太後,臣妾身上並無香囊,屋裡除了檀香也不燻其他的香,臣妾不知什麼泠浣香,更不知這位太醫為何認定香在本宮身上!”傾容冷冷的望著跪地的太醫,沉靜的說道!
太醫忙著辯道“太後,微臣沒有撒謊,宮中其他太醫都可以前來檢驗!”
太後朝著蘇麻點點頭,蘇麻便走了出去,將永壽宮所有的太醫都召了回來!
眾位太醫檢查後,皆認定傾容身上的衣服燻了泠浣香,泠浣香中含有山茱萸,正是與伽藍香中的雚蘆相剋。
“太後,臣妾相信妹妹一定是無心之失,請太後莫要降罪妹妹!”皇貴妃披著披風被皇上扶了出來,急急的朝著太後求情!
太後看了一眼皇貴妃,極為慎重的道“泠浣香因為含有羊藿和麝香,被宮中所禁,她若無心,何處而來?”
皇貴妃被噎得無言,朝著傾容憂心的望了一眼!
皇帝看向傾容的眼色也變了變,道“告訴朕,為什麼要用泠浣香,是對朕,還是對旁人?”
傾容眉間微蹙,不太明白皇帝的意思!
小牧瞧著傾容不開竅的樣子,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可是此時的情況,他也無法出言提醒!
“德妃,你毒害皇貴妃,擅用禁香,該當何罪?”太後厲聲問道!
傾容朝著皇帝看去,皇帝卻避開了傾容的視線,好似十分失望的模樣。傾容突然笑了,原本她不想辯解,因為不屑。然而此時此刻,她必須為自己而辯。
“太後娘娘,臣妾沒有毒害皇貴妃,更沒有擅用禁香。若是太後單憑一件宮人清洗薰香的衣服便定臣妾的罪,臣妾不敢抗辯,任由太後娘娘發落!”傾容眼神沉沉的說道!
“太後娘娘,德妃娘娘從不過問衣服薰香,更不曾特意叮囑宮人用何薰香,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娘娘,請太後娘娘明察!”蘭星朝著太後跪下,鄭重說道!
太後微微蹙眉,朝著皇帝道“謀害皇妃皇嗣乃是大惡,讓慎刑司處置吧,皇帝以為如何?”
皇帝突然瞪大眼睛瞧著太後,將皇貴妃交給琪依扶著,朝著太後道“皇額娘,朕相信德妃不會謀害貴妃,此事一定有誤會!皇額娘,請將此事交由朕處置!”
“你.....”太後看著皇帝一個要疼,兩個要護,心裡十分生氣。堂堂皇帝,九五之尊,眼中只有兒女私情,如何能讓太後不氣?
皇後突然出聲說道“皇額娘,兒臣也相信德妃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何況慎刑司是什麼地方,德妃若是去了,鬧得沸沸揚揚,豈不是傷了皇家顏面?”
太後看著一向維諾不言的皇後也求情,心裡更是厭惡了德妃幾分。只是皇後總算說對了一句話,若是後宮的腌臢穿得沸沸揚揚,皇家的臉面豈不是丟盡了?
“罷了,哀家累了,回宮!”太後冷冷的掃了皇帝和傾容一眼,起身離開了永壽宮!
皇後看了一眼傾容,也忙著跟了上去。至於貞嬪,眼神怪異的瞧了皇貴妃一眼,也離開了永壽宮!
皇帝見太後,心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朝著吳良輔道“送德妃先行回宮!”
“不必了,臣妾自己回去!”傾容欠身告退,大步的離開了永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