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帶著凜凜寒光,只要傾容用力的刺下去,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了結了!傾容眼神漸漸的變得堅定兇狠,揚手朝著皇帝胸口刺去,皇帝血濺當場的樣子似乎已經出現在傾容的眼前,可是突如其來的一陣胸口刺痛讓傾容手中的金簪差點握不住。傾容險險的壓下欲出口的呼痛聲,還來不及捂住胸口,頭又像是被重重的敲擊,傾容霎時臉色蒼白。
傾容心知此時自己已經無力行兇,為了防皇帝發現一樣,傾容帶著僅剩的理智猛然後退,抱著頭跑出了寢宮!
值夜的太監看著傾容沖出來,嚇得身子一抖,忙著行禮喊道“娘娘.....”
傾容根本聽不見也看不見,像是要裂開的頭讓傾容發瘋一樣沖了出去。傾容駐足在院中,園子裡開得正美的花全部被傾容發瘋一樣的揮斷,手中的金簪因為傾容用力過度,染上了傾容掌中的鮮血!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傾容狂聲大吼,痛苦的喊道!
“娘娘.....娘娘您怎麼了?來人啊,快來人啊.....”太監看著傾容發狂,聲嘶力竭的朝著四周喊道!
先行趕來的小牧看著月光下發瘋的傾容,眼神沉了沉,拔出銀針便沖了上去。然而傾容此時哪有那般聽話,任由小牧施針?傾容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手中的金簪朝著小牧揮舞而去。
小牧雖然醫術高明,下針也有幾分力道,但畢竟不是習武之人,何況此時傾容瘋魔,出手甚重,小牧被金簪刺了幾處,好不容易才下針控制住傾容!
傾容的眼神漸漸的清明瞭一些,看著渾身染血的小牧,傾容雙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小牧伸手扶住傾容下墜的身子,眼神中十分複雜。
“娘娘怎麼回事?”蘭星跑上前來問道!
小牧先行給傾容把了脈,隨即抱起傾容朝著寢宮走去,道“快去房中將我的藥箱拿來!”
“是”蘭星留下蘭朵跟著小牧,自己帶著人去小牧的廂房拿東西!
如此大的動靜吵醒了皇帝,皇帝看著小牧將德妃抱回來,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只是待看見小牧滿身血跡,德妃垂下的手裡又握著帶血的金簪,皇帝便怔住了!
“沐太醫,娘娘到底怎麼了?”蘭朵一邊取下傾容手裡的金簪,一邊整理好床榻讓傾容安睡!
小牧取下身上的荷包,將銀針有序的紮進傾容的xue位中,道“院正下的毒太過陰損,娘娘餘毒未清,被控了心智!”
“啊....那娘娘不會有事吧?”蘭朵慌亂的問道!
小牧冷哼一聲,道“有我在,娘娘怎麼會出事?”
蘭朵聽完癟癟嘴,低聲嘟囔道“那娘娘怎麼會突然被控制心神?”
小牧瞪了蘭朵一眼,此時蘭星恰好帶著藥箱趕來,小牧也無心去管蘭朵出言不遜,忙著給傾容喂下藥丸!
“究竟發生了何事?”皇帝被孤零零的丟在一邊,忍不住沉聲喝問道!
眾人似乎終於醒了神,想起了今夜皇帝在承乾宮,臉色都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