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容眼眸一沉,道“難道當年他們幫著多爾袞殺害赫合圖一族的時候,我們的族人就是該死的嗎?”
“你仇恨的眼神真冷!”小牧看著傾容幽深的眼眸,心裡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殺戮,仇恨,這些帶著毀滅性的情緒,像是罌粟一樣,讓小牧莫名的激動!
傾容收回手,冰冷的看了小牧一眼,道“你比我更冷!”
小牧莞爾一笑,絲毫沒有辯駁的意思。他喜歡這樣的評價,因為他討厭一切美好的東西,他的心比寒鐵還要堅硬,還要冰冷。
“這是我從蠱術中研究出來的一種迷幻藥,也許能幫上你的忙!”小牧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傾容,擠眉弄眼的說道!
傾容伸手接了過來,嘴角微微一翹,眼中全是殺氣,道“怎麼用?”
“我記得格希曾教過你,如何利用女人的一切達到目的。這個你可以混在脂粉或者香膏裡,只要他吃進去一點,再加上你的媚術,他絕對逃不掉!”小牧邪笑的說道!
傾容冷冷的看了小牧一眼,雖然小牧的話有些刺耳,但是傾容不在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就是她的心思!
小牧這一次沒有久留,用過午膳後就先行離開了。
傾容午後小歇了一會,然後拿著小牧給的東西坐在梳妝臺前反複的思量。經過昨夜,傾容對皇帝來不來承乾宮很不確定,但是傾容不想放過任何機會。昨夜她若是但凡有點準備,先行備好藥,又豈會讓皇帝全身而退?
蘭星在一旁看著傾容對著一個瓷瓶出神,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傾容的心已經被仇恨充斥,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一種莫名的陰沉之氣,蘭星有時候在想,傾容的恨為什麼那麼濃烈,帶著一種玉石俱焚的決絕,這太讓人害怕了!
傾容拔開瓷瓶的塞子,將藥粉一點點的摻進她所用的脂粉裡,然後拿著一支銀簪一下一下的攪動。銀簪抽出來的時候,尖上帶了一點墨綠色的光,可是銀簪沒有任何毒性的反應!
小牧的神醫之名,果然絕非虛傳。
天色漸沉,傾容早早的沐浴更衣,而後給自己上了妝,坐在坐榻上靜靜的等候。
梆子聲一下一下的敲過,一更,二更,三更,四更的梆子都響了,可是毫無動靜。
蘭朵從屋外走了進來,近身跟傾容稟報道“娘娘,皇上已經在暖閣裡歇下了!”
傾容眼神一沉,轉頭朝著窗外望去,半彎的月亮高高的掛在天上,那麼的亮又那麼的冷!
“娘娘,歇息吧!”蘭星上前請示道!
傾容揮揮手,道“你們都下去!”
蘭星和蘭朵對視一眼,皆有些躊躇。傾容轉頭冰冷的看了兩人一眼,兩人臉色一變,忙著行禮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