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輔歉意的朝著傾容看了一眼,傾容竟然蹙著眉拽著吳良輔的衣襟,身子一抖一抖的,不過須臾,傾容便一口血吐了出來,身子一下軟了下去。
“主子.....”吳良輔驚惶的喊了一聲,傾容卻沒了半點反應!
玲兒激動的掙紮了起來,努力的想要靠近傾容。官兵力氣極大的拽著玲兒,玲兒掙紮得太厲害,官兵竟然動手朝著玲兒的臉上甩了幾巴掌!
玲兒被打得腦子嗡嗡作響,眼前一片金花,嘴角還有牙齒磕破腮肉流下的血跡。
“夠了,主子命在旦夕,你們若是帶個死人回去,怎麼向皇上交差?你們放開她,不管有什麼事情,我一力承擔!”吳良輔朝著官兵吼了一聲,忙著將傾容放在院中的躺椅上!
官兵被吳良輔一吼,兩兩對視,有些不甘願的松開了玲兒!
玲兒朝著傾容撲去,使勁的呼喊,可是傾容一動不動。吳良輔顫抖的探了一下傾容的呼吸,雖然呼吸猶存,但是已經很微弱,吳良輔的心咯噔一聲!
“小姐,小姐.....你醒醒,求求你醒醒!”玲兒撲在傾容身上哭著喊著,傾容卻動也不動。
吳良輔看著,猛地站起身朝著官兵吼道“你們立刻隨我回宮稟告皇上,皇上可是要你們拿人,不是抬屍體回去!”
官兵也知道吳良輔是皇帝身邊的紅人,雖然看不起吳良輔這個去勢的太監耀武揚威,但是畢竟還是珍惜自己的小命,故而聽了吳良輔的話,全部人撤了出去,只是離開卻是不能了!
吳良輔沒辦法,只好自己先行回宮求皇上!
寒祿待官兵退去,忙著從牆上躍了下來,也顧不得跟玲兒招呼,先行翻起了傾容的袖籠,總算找到了一個眼熟的瓷瓶。
“這是什麼?”玲兒貼身侍候傾容,竟然都沒見過這個東西!
寒祿先給傾容餵了一顆藥,才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不過我看著小姐偷偷的吃了幾次,應該對小姐有好處!”
玲兒只聽對傾容有好處,自然就不多阻攔了!
吳良輔匆匆的回了行宮,跪在皇帝面前哽咽說道“皇上,容主子快不行了,皇上,求您饒了容主子吧!”
“又跟朕裝死?”皇帝一聽不行了,立刻勃然大怒的拍案而起!
吳良輔急切的搖頭,道“皇上,這一次是真的,奴才親眼見著容主子吐血,奴才還見著容主子不良於行,容主子真的要去了!”
“吳良輔,你也敢來和她一起騙朕?好,真是好,你這個狗奴才,幾時也跟她成了一夥?”皇帝從高階上走了下來,一腳將吳良輔踹在地上!
吳良輔忍著痛爬起來,求饒道“皇上,奴才沒有,奴才絕對不敢背叛皇上。奴才說的是真的,皇上若是真的不信,親眼去看看容主子吧,也許這就是最後一面了!”
“最後一面?朕倒是見過她最後一面,可她真的死了嗎?”皇帝想起了冷宮前的焦屍,怒氣更加深沉!
皇帝氣極反笑,道“一樣的伎倆,朕被騙一次已經足夠了。若是還有第二次,便是朕糊塗,朕該死了!”
“皇上,奴才不敢騙皇上!”吳良輔急切的辯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