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祿和玲兒正好請了大夫前來,三人從後院中走了出來,玲兒看見吳良輔,一瞬間臉色蒼白,戒備的跑到傾容身邊擋住傾容,朝著吳良輔吼道“你來做什麼?我不準你傷害小姐!”
傾容無奈的伸手拉著玲兒,道“不要這樣,他不是來傷害我的,是來給我們報信的。”
“報信?”玲兒奇怪的問道,隨即想了想,臉色頓時慘白!
傾容怕玲兒鬧出太大的動靜不好收場,便讓所有人退下。大夫疑惑的看著寒祿,寒祿卻出聲讓大夫先行前去為傾容診脈!
傾容讓玲兒給吳良輔備座,然後先行讓大夫把脈,準備送大夫走後在與吳良輔說話!
大夫搭上脈,臉色一變再變,最後搖頭嘆氣的說道“姑娘身子已經無力迴天,老夫醫術淺薄,無法醫治,請姑娘恕罪!”
“無妨,玲兒,你送大夫離去吧!”傾容攏了攏袖子蓋住手腕,淡然的說道!
玲兒哭喪著臉望著傾容,忍著眼淚點頭!
吳良輔不知實情,臉色比眾人都要難看,朝著大夫問道“我家主子到底得了什麼病?你為什麼說得如此兇險駭人?”
大夫嘆氣,道“姑娘身子沉痾已久,早已經五髒衰敗,血氣難續,若是好好調養,也許還能拖個十天半月,不然,只怕最近幾日便是.....”
“大夫,求你,求你醫治我家主子!”吳良輔激動的朝著大夫跪了下去!
大夫忙著扶起吳良輔,道“我下一貼方子,姑娘每日煎服,保持心情愉快,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吳良輔還欲再求,被傾容扶了起來,道“你別求了,大夫不是神仙,玲兒,送大夫離開吧,好好謝謝大夫!”
“是”玲兒忍著哽咽,領著大夫從後院離開。
寒祿也跟了上去,只是臉色有些差!
“主子,怎麼會這樣?”吳良輔還是無法接受,朝著傾容問道!
傾容不想多談,道“沒事的,生死有命,我已經接受了!”
“可是主子不該.....”吳良輔有些說不下去。
傾容笑道“沒什麼不該的,我其實早就該死了,你也別傷心了!”
吳良輔豈能不傷心,可是看著傾容如此安慰自己,吳良輔想哭都不敢哭出來,只能悶悶的憋著!
“主子,要不你回宮吧,宮中禦醫醫術精湛,一定能為主子治好頑疾的!”吳良輔突然出聲勸慰道!
傾容臉色一沉,道“我不會回去的,即便是死也不會。吳良輔,你若是真為我好,你就不要勸我。至於你的差事,你也如實的去回稟吧,我時日無多,不怕他前來算賬!”
“主子.....”吳良輔沉痛的喊了一聲,哀慼之意溢於言表!
傾容朝著吳良輔無所畏懼的笑了笑,道“聽我的吧,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不要牽扯你們進來,到時候我死都不安心!”
“主子,奴才無能!”吳良輔朝著傾容重重的跪了下去!
傾容扶起吳良輔,笑道“別自責了,這些都跟你無關,你已經做了能做的所有事情,你的恩情我不會忘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