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夫包好靈芝片走了出去,臨到門口的時候才說了一句“人都是有心的!”
孫叔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
傾容醒來的時候玲兒正坐在床邊攪動湯藥,看見傾容醒了,忙著問道“小姐,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我去找陳大夫!”
傾容緩緩的搖頭,道“我沒事,你別忙了!”
“小姐,你真的嚇死我了。”玲兒說完,臉色又變了變,驚覺一個死字說的十分不妥!
傾容倒是沒有那麼咬文嚼字,故而笑道“好玲兒,是我錯了,你別擔心!”
玲兒悶著頭不說話,傾容的身子越來越差,即便陳大夫什麼都不說,玲兒還是能感覺到傾容已經越來越虛弱。一想到傾容會離開她,玲兒的心就疼,疼得難受!
傾容坐起身,伸手接過藥碗,道“我自己來喝,你去給我拿點吃的吧!”
“奴婢馬上去!”玲兒被傾容一說,才記起爐子上的粥,暗怪自己太粗心,竟然沒有事先想到先給傾容喝粥在吃藥!
傾容看著黑沉沉的湯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她真的是喝藥喝怕了,若是以她以前的脾氣,決計不會這麼為難自己。可是現在她卻不能任性,因為這不僅僅是一碗藥,還是玲兒的安心,傾容實在是不想玲兒難受!
傾容一碗藥下肚,差一點便嘔了起來。傾容一遍遍的拍著胸口順氣,才把惡心的感覺壓下去。傾容無力的靠著床柱,望著床帳發呆,餘光瞟見了窗欞上有個影子!
“誰?”傾容抬手取下披風披上,朝著門口問了一句!
墨文徘徊在門口已久,自從聽了傾容昏迷,墨文便想前來看看。可是走進小院,墨文卻猶豫了。傾容是他的仇人,憐憫是墨文不該付出的感情,像是背叛了自己的大哥一樣,讓墨文難以忍受。
墨文躊蹴了很久,正準備離去的時候聽見傾容出聲,無奈的踏進了廂房,低聲道“是我,聽說姑娘身子不適?”
“原來是墨公子,勞煩公子掛心了,我沒事!”傾容聽見是墨文,心裡鬆了口氣,臉上不自覺的也露出一個輕松的笑容!
墨文走到床邊,看著傾容發黃的臉色,不自覺的蹙了蹙眉,道“姑娘看著很不好!”
傾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道“是嗎?許是剛剛睡醒形容不整,讓公子見笑了!”
“姑娘好好休息吧,若是有什麼需要告訴孫叔,他會為姑娘打點的!”墨文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傾容,他容不得傾容生,也看不得傾容死,左右為難之下還不如不見的好!
“公子仁善,這些日子受公子照顧不少,我真是無以為報!”傾容真是覺得欠了墨文不少,他們非親非故,一直借居不說,還勞煩了墨府上下不少,傾容實在有點過意不去!
“姑娘客氣了,姑娘好好休息,我告辭了!”傾容一說回報,墨文就感覺自己很卑鄙,故而越發急切的告辭!
傾容望著墨文有些急切的腳步,眼中閃過一絲不解。墨文離開後,玲兒端著熱粥走了進來,看著傾容望著門邊發呆,奇怪的問道“小姐,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傾容回神後若無其事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