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巧和玲兒看著傾容如此逞強,兩人臉色都變了變,道“娘娘,不能諱疾忌醫啊!”
傾容猛地笑了出來,道“什麼諱疾忌醫?我是真的沒事,只是想起了一點東西,突然被嚇了一下。”
“真的沒事?”七巧和玲兒都不太確信,不過傾容的臉色的確有所好轉,真的挺像突然被嚇著的樣子!
傾容無奈的看了兩人一眼,有些洩氣的道“我真的沒事,你們如今連我的話都不信了嗎?”
七巧和玲兒齊刷刷的搖頭,她們自然沒有不信傾容的意思,她們只是擔心傾容有事不說出來,故意逞強!
傾容看著自己的信譽如此一落千丈,真是十分的憂傷。不過傾容心裡也明白,其實這一切不怪七巧和玲兒,自從入宮,傾容很多事情不敢講,不敢說,心裡的秘密堆成了一座山,有時候傾容自己都覺得可怕。
傾容悵然的望著天,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人生一世,本該活的痛快。可是如今的日子,過得又有什麼痛快之處?
七巧和玲兒看著傾容一日三變的神情,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中元節後的天氣變得有些難以捉摸,白日曬得天地炎炎,夜裡又突然涼了下來,窗外的風吹進來,竟然有些冷冽。
永和宮的門落了鎖,傾容一個人躺在床上,身邊只有一床被子,而被窩的主人卻不見了蹤影。
傾容將被子踢下床去,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折騰,三更天了才睡過去。
玲兒早上來侍候傾容起身的時候看見地上的被子愣了一下,七巧幫玲兒將被子折了起來,兩人在隔間處小聲低語。
“皇上沒來,娘娘是不是不高興?”玲兒偷瞄了一眼寢殿內,朝著七巧說道!
七巧將被褥拆了線,淺笑道“娘娘快醒了”
玲兒又朝著寢殿望了一眼,癟著嘴道“皇上真是奇怪,以往每天都要來陪著娘娘的,昨夜人沒來,連遣人來通知一聲都沒有!”
七巧抬眸看了玲兒一眼,警告道“主子的事情,我們不要妄議,若是被娘娘聽見,難免不痛快!”
玲兒默了默,似有些不甘願。七巧瞧著,心裡嘆了口氣。玲兒自小跟在傾容身邊,情分可不是後來的七巧能比的。但是玲兒心思單純,這些年又跟著傾容遠離皇宮,根本不懂很多事情的複雜性。
七巧也不是想說玲兒什麼,只是七巧知道傾容心疼玲兒,故而不忍玲兒因為口舌招禍,到時候讓傾容難過!
傾容醒來的時候時辰已經有些晚了,傾容匆匆的梳洗更衣後,連早膳也沒用,直接去了坤寧宮請安。
諸位妃嬪已經到了,傾容忙著上前請安告罪“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吉祥。臣妾懶怠,誤了時辰,還請皇後娘娘恕罪!”
皇後微笑的看著傾容,道“容妃免禮吧,諸位妹妹也剛剛到,你並未失儀。”
“多謝皇後娘娘寬宏!”傾容謝禮起身,施施然的走到左邊首座坐下!
靜妃端著茶盞,似笑非笑的道“昨兒永和宮清冷,想必容妃輾轉難眠,今兒才起晚了吧?”
傾容朝著靜妃看去,笑道“本宮倒是並未感覺到清冷,只是烏鴉呱噪,的確擾了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