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阿婆的口述中,時光彷彿回到了十六年前,一切都未曾發生的那一刻。
“寶貞啊,你看看我兒子是怎麼了,最近說話有點不正常。”劉阿婆真名叫劉寶珍,頭一個出事兒的家庭,家裡的婆婆和她歲數差不多大。
“說話有點不正常?有什麼特徵嗎?”劉阿婆記得當時自己問道。
整個村子裡,差不多都是親戚,劉阿婆管這個女的喊么妹的。
“就是成天白天在農田裡幹活的時候,光說胡話,還說是我們沒出息,沒託關係給他找個好工作什麼的,而且他天天唸叨著他以前女朋友的名字。”來訪的婆婆一臉惆悵。
兒子農業大學畢業,怎麼說都是個大學生,在農村出一個大學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可兒子現在卻待業在家,成天神經叨叨的。
“他沒有碰到什麼不好的東西吧?”劉阿婆問道。
“這個倒是沒有……不過……”來訪的婆婆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
“不過什麼?”劉阿婆好奇道。
“不過他說上個月他去村頭掃墓,好像看到了一個男的,那個男的,瞎了一隻眼睛,看起來挺可怕的。”來訪的婆婆道。
“是早上去的,還是晚上去的?”劉阿婆好奇道。
“凌晨三四點去的,寶貞你知道我家老漢子死的早。”來訪的婆婆解釋道。
“那他說什麼怪話了沒有?”劉阿婆問道。
“怪話……他好像說過他遇到的那個人叫什麼……陸學義……”“這個名字有點熟悉……”
“陸學義?”劉阿婆登時蹙眉。
“我也感覺挺熟的,這個名字。”劉阿婆也感覺陸學義這個人名,挺熟悉的,不過一時半會,她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到過了。
“么妹,你把那孩子帶過來一趟,明天中午吧,正午陽氣重。”劉阿婆解釋道。
“好的,寶貞你可得幫幫忙啊,我家裡就這一個獨苗。”來訪的婆婆帶著哀求道。兒子的事情,折磨的她睡不好覺。
“這你放心,我什麼事兒沒見過?”劉阿婆笑了笑。
等來訪的婆婆走後,劉阿姨倒是一個人回思了起來,陸學義這個人,聽起來非常的熟悉,到底是在哪兒聽說過呢?
不一會兒,又有人過來合八字。
劉阿婆提起剛才的事情,那人一聽陸學義這三個字,倒是樂了,“陸學義不是以前被打死的那個嗎,說是思想不好,以前咱們這叫陸家莊,老陸家的後人。”
“就是那個教書先生?”劉阿婆倒是想起來了。
“是啊,要說陸學義活著的時候,人還是不錯的,只可惜後來瘋了到處傷人,當時我聽別的人說,陸學義自己刺瞎了他自己的一隻眼睛。”
“他為什麼要刺殺自己的眼睛?”劉阿婆好奇道,幾十年前的事兒早就是老黃曆了,劉阿婆也有印象,但那個時候,她住在城南的道觀裡拜師學藝。
“這個就不清楚了,反正那個教書先生,最後挺慘的,聽說屍體隨便被掩埋了。”
“那掩埋屍體的地方在哪兒?”劉阿婆問道。
“說是老陸家祖墳那邊,但也只是道聽途說。”“對了,陸學義不就是村衛生所的燕子她爹嗎,你問問燕子。”
以前這個村子,叫陸家莊,建國前是屬於一個陸姓大戶的,但後來因為一些變故,陸家莊已經不存在了,村子也是物是人非。
而到了晚上,白天那位來訪的婆婆再一次登門造訪。
“寶貞啊!你快去我們家裡看看吧!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