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再次問了一遍程麗華，趙三春的老窩。
而程麗華這次倒是真的給了姜潮答案。
程麗華並不是出賣趙三春，而是程麗華相信姜潮他們這些蝦兵蟹將根本就沒有本事將趙三春怎麼樣。
人趙三春雖然是個邪教頭子。
但這十幾年，趙三春屹立不倒就說明了人家的實力。
而姜潮和李耀又問了程麗華其他的一些問題。
是程麗華做的，她知道的她也供認不諱了。
“程麗華，別的犯罪分子面對審訊的時候，總是遮遮掩掩推三阻四，但你的態度卻非常好，我可以問問是為什麼麼？”姜潮感覺納悶道。
程麗華這樣的毒梟這麼配合，讓姜潮感覺有些意外。
“為什麼？”
“從幹上這行開始，我就知道難逃法網，而且我也知道做毒品生意是害人害己，現在進到了這裡，我也輕鬆了。”李耀給程麗華點了一支菸，程麗華吸了口煙道。
“像是你們這樣的人，是根本不瞭解我們的苦的，我的丈夫就是被毒品所害，一次又一次他被關進戒毒所。”
“後來他捲了人家的毒品跑路，在最困難的時候，我從一個受害者走上了這條路。”程麗華有些唏噓。
但她並沒有在姜潮和李耀的面前過多的表現出什麼。
“而且我也知道，就算坦白從寬我也是死路一條，但人生的最後當一個好人比當一個壞人強。”程麗華很平淡的說道。
程麗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這些年的曲曲折折坎坎坷坷，已經讓她看透了社會看透了人心。
家人，程麗華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她可以說是無牽無掛了，安安靜靜的走完最後一段路，就是她的基本想法。
“感謝你的配合，但我想說的是，當初走上彎路的時候，如果你是被逼迫的或許你可以求助政府。”姜潮站了起來道。
“求助政府？”
程麗華卻是發出一聲輕笑。
這聲輕笑裡，帶著對姜潮的嘲諷。
姜潮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科級幹部，程麗華覺得姜潮肯定是有背景的。
“像是你們這樣的吃著白麵饅頭長大的人，是不會明白，底層的人有多掙扎的。”程麗華道。
而姜潮聞言，想反駁程麗華。
但話到了嘴邊，又覺得有些說不出口。
姜潮和李耀離開了看守所後，李耀道：“姜科長，像是程麗華這種人可能她命該如此。”
“程麗華說的話，也有一定的道理，但如果咱們能將趙三春也拿下來，將這些販毒人員的進貨渠道徹底掐斷，或許像是程麗華這樣的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不切掉趙三春，難免不會有第二個程麗華第三個程麗華。
姜潮說的是制本的方法。
而李耀聞言卻是苦笑了起來。
“姜科長，程麗華有一句話說的是對的，像是南美的那些毒販，真的和他們不一樣，那些毒販說白了就是送毒的武裝分子。”李耀苦笑道。
“而且當地政府都管不了，咱們更不可能管得了。”李耀道。
“但如果趙三春這樣的人一直都在，那打擊毒品犯罪的事情，可能會屢禁不絕。”
說起毒品，姜潮倒是想起了當年大名鼎鼎的虎門銷煙。
華夏人東亞病夫的惡名，就是從吸食鴉片開始。
毒品能讓一個國家千瘡百孔。
但若是從源頭掐斷，或許就沒那麼多事情了。
“這件事別管了，不過如果趙三春敢回到東北來，我保證他絕對逃不走。”李耀道。
而姜潮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