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潮驅車去了哈市。
趙全學的案子,雖然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了。
但現在冷靜下來,細細回想。
姜潮感覺這個案子有很多疑點。
首先,趙全學為什麼非得要來找他負責這個案子,哈市縣區有能力的公安也不單單他一個。
像是石舒冰,趙全學也一樣可以去找。
但他為什麼偏偏找了自己?
還有廖輝猝死這件事。
姜潮回想起廖輝當時猝死的情況,廖輝好像是突然發病,而且剛和廖輝接觸的時候,姜潮還能聞到廖輝身的酒氣。
姜潮異地辦案,又因為廖輝突然猝死,在避嫌的情況下,他沒有參與廖輝的屍檢。
廖輝是因何而死,姜潮覺得不能簡單的說成是心肌猝死。
最後最大的疑點,那問詢筆錄的影印件誰給趙全學的。
又是誰在趙全學的面前煽風點火?
找到這個人非常關鍵,或許趙全學的案子的背後還另有隱情。
將車開到了道外區人民檢察院。
姜潮在檢察院門口做了登記。
當姜潮找到李耀的時候,李耀卻將姜潮叫到了刑事申訴處處長的辦公室。
姜潮不僅見到了李耀,還在這間辦公室裡見到了司馬長箐。
司馬長箐三十六七的樣子,對於正處級別的幹部而言,尤其是對女性,這個年紀算是年輕的了。
“姜法醫,咱們第一次見面,剛才李科長也介紹過了,我在這裡再鄭重的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司馬長箐,是刑事申訴處的處長,另外假如以後有機會在一個單位班的話,你會知道他們給我起的外號。”
“外號?”司馬長箐給姜潮的感覺很不同。
可能公安和檢察完全是兩個各自獨立的機構,職能也不同,所以機構的風氣也不一樣。
“我的外號叫司馬狠人,也有人給我起名司馬夜叉,在我手下做事,幾乎天天都要加班,晚九點能回家都是跡。”司馬長箐自黑般的說完,她看著姜潮。
司馬長箐想試探一下姜潮是否能適應處裡面這種工作強度。
姜潮也沒想到司馬長箐會這樣自黑。
一般的領導都很注重權威,從來不這樣貶低自己。
“司馬處長,可能他們也是跟您開玩笑,我以前在通河縣的處理案子的時候,幾天幾夜不睡覺都有過,檢察院這邊負責稽核所有市局那邊的重大刑偵要案,辛苦一些也是能理解的。”
姜潮對檢察院這種機構,瞭解的並不多。
但姜潮知道檢察院這邊會稽核所有公安處理過的重大刑事案件包括命案。
有些案子甚至需要重新審查,難度也是非常大的。
“他們開玩笑,我也沒說過他們,當然姜法醫你以後要是來區檢察院班的話,加班這點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而且別奢望假期,這邊總是有幹不完的活兒。”司馬長箐敲打道。
“這個我明白。”姜潮點了點頭。
姜潮也看出來了,司馬長箐似乎也有意調動他來檢察院班。
道外區檢察院這邊,也是姜潮的救命稻草了。
如果能留下的話,當然最好。
“還有姜法醫,雖然李科長推薦了你,但也有好幾個備選人選想來我們檢察院做檢察技術科的科長,為了公平起見姜法醫你必須去殯儀館鑑定一具屍體,而且我們不會提前給你透露任何的線索。”司馬長箐道。
“可以。”鑑定屍體是姜潮的專長。
當然姜潮的本職是一名法醫。
“如果你的屍檢報告,能透過我們的考核,那麼檢察技術科科長的位置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