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家裡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賣了。
她甚至知道,若是被人發現她帶著孩子逃離了朝鮮,只要脫北者這三個字坐實,等待她的將會是什麼。
但她不想眼睜睜看著兒子死亡。
那種感覺是生不如死,她不想放下任何一絲希望。
而姜潮聞言,卻是嘆了口氣。
脫北者離開朝鮮的原因,似乎比他之前想象的還要複雜。
“你最好一到那邊,就立刻想辦法去龍京的醫院,白血病龍京治療條件最好,不過你最好別依靠蛇頭安排,蛇頭不會管你這種事情的。”姜潮好心提醒道。
白血病分為很多種,若非中後期,從外貌上想看出來是否得了白血病是有些困難的。
這個小男孩應該還沒有嚴重到無法挽回的程度,姜潮也是好心。
那些蛇頭多麼可惡,他心裡有數,且不說治病了,落到了蛇頭的手裡,這個女人和這個孩子身上的利用價值不被榨乾就不錯了。
朝鮮女子聽了姜潮的話後,卻帶著不解:“可我在華夏那邊一個人都不認識,也沒有身份,要是被華夏的警察抓到,我和我兒子恐怕會被立刻遣返。”
朝鮮女子這般說,姜潮聞言倒是沉思了片刻。
“我在華夏那邊有個遠方親戚,我讓他幫你,不過一下船你就必須離開,這是我那位親戚的聯絡方式,你先打電話給他,等他看到紙條上的字跡就什麼都明白了。”
姜潮取出了紙筆,親自寫了一個紙條遞給了朝鮮女子。
姜潮在紙條上寫的都是漢子,那名朝鮮女子看不懂。
“見到我那名親戚之前,這個紙條千萬別拿給別人看。”姜潮特別交代道。
“好的。”朝鮮女子有些遲疑,但還是接過了紙條。
而當貨船停靠在了丹東碼頭上的時候,貨船的人安排姜潮他們下了船。
那名朝鮮女子倒是真聽了姜潮的話,帶著小男孩離開。
而姜潮和胡雪瑩則在貨船旁等待著。
沒多久,便有一個解放牌的大卡車開了過來。
“是新義州那邊過來的麼?”司機下來後說了朝鮮語。
“是,我們兩個都是。”姜潮仔細打量著這個司機。
這個司機有五十多歲,看起來很普通。
額頭皺紋很深,眉心的位置有川子皺紋。
這說明這個司機平常生活壓力很大。
“你們兩個先上車吧,不過你們不能坐在副駕駛,你們得和貨物一起。”司機說完,就去忙著卸貨了。
而姜潮和胡雪瑩上了這兩解放牌卡車。
“你幫那對朝鮮母子,就不怕毒販發現了,然後對你下手麼?”胡雪瑩問了句。
“我一個人可能會擔心這個問題,但有你在,我不怕。”姜潮笑了笑道。
“我也不是全能的,姜潮你以後遇到這種事情還是小心點,就算是元嬰期修士也不是銅皮鐵骨,捱上子彈也會重傷甚至斃命的。”胡雪瑩提醒道。
姜潮聞言點了點頭。
但胡雪瑩其實曲解了姜潮的意思。
姜潮並不是將胡雪瑩看成了他的保護傘,只是因為有胡雪瑩在,姜潮必須表現的像是個男人,絕對不能當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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