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個杜瘸子一年能賺多少錢?”刑婧好奇道。
“幾十萬吧,這一片有最少三分之一的屍體都是他打撈的,夏天最少八千,冬天的價格就貴了,最少也得一萬五,當然這活兒要是在最冷的時候,江面結冰了就沒有辦法幹了。”老民警解釋道。
“幹他們這行確實賺錢。不過這也同樣說明了一個問題,咱們警方這方面做得還是太薄弱了。”刑婧道。
出現這種事情,應該是警方來負責打撈屍體或是營救,而這種活兒讓像是杜瘸子這樣的漁民幹,並且成為暴力行當,分局這邊的確是有待加強。
“那也沒辦法,邢主任您也知道分局的經費少人手也不足,而且這個地方地處偏僻,而且一般發現這種浮屍都得依靠群眾舉報,為了減輕壓力,很多時候警方為了打撈屍體,還需要給他們錢。”老民警解釋道。
刑婧聞言點了點頭。
分局這邊的情況,她也是心知肚明,做這種打撈屍體的任務相當危險,就算是水性好的人,也有溺水的危險。
像是杜瘸子這樣的撈屍人,比較有經驗,而且對周圍環境相當熟悉,所以也成了無法替代的人。
刑婧這邊做完了屍檢,而等殯儀館的車過來,將三具溺水死亡的屍體拉走後,刑婧才回到了分局。
而姜潮在宿舍裡睡了兩天。
因為對唐國軍施展了迷魂大法,迷魂大法的損耗相當重,姜潮這兩三天一直萎靡不振,吃了睡睡了吃,這樣連續兩天後,他的精神頭才勉強恢復了一些。
算上之前的,姜潮已經耽誤了三天的時間。
現在時間對於姜潮而言非常寶貴,哪怕是一分一秒。
上面要求一年內處理完所有的沉積案,而檔案室裡還有一大堆沉積案的卷宗在等著他。
姜潮去外面買了一盒煙。
而姜潮將煙盒包裝拆開,他以前是不吸菸的,可因為吸菸可以提神,姜潮現在也成了菸民,變成了沒煙就不能過的人。
點了一支菸後,尼古丁的味道刺激大腦,讓姜潮稍微提起了一些精神。
這樣的做法,治標不治本,但姜潮也是沒辦法,他還需要工作。
姜潮先去了法醫鑑定中心。
而到了法醫鑑定中心,姜潮卻發現刑婧的辦公室裡傳出了罵聲。
“邢主任,你說我們家上有老下有小,可我們家老鄭就這樣走了,以後我們娘倆咋辦?我沒工作,要是你們警方不給我們說那兩個小孩的家在哪裡,那我回家就開液化氣自殺!”一個情緒激動的女音道。
“高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那兩個小孩的家裡肯定也是要賠償你們錢的,但分局這邊是真的還沒找到那兩個小孩的地址,您能再等等嗎?”辦公室裡,在松花江中游溺水身亡的一個死者的家屬情緒比較激動,刑婧也只能勸。
“等!?我們現在已經有上頓沒下頓了,買菜都快買不起了,邢主任你要是不幫我們這個忙,那我今天就帶著孩子來你們這裡住!”婦女激動道。
而刑婧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婦女的話了。
刑婧也遇到過不少情緒極端的家屬,但說搬到分局住的,這還是頭一個。
“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家麼?”姜潮皺著眉走了進來。
姜潮打量了一眼那個婦女道。
“而且我們法醫鑑定中心只負責驗傷和屍檢,你要是想尋人可以去派出所!”姜潮黑著臉道。
法醫鑑定中心的職責,就是驗傷屍檢精神診斷或是現場勘查等,像是這種調查戶籍的工作,絕不是法醫鑑定中心能管的。
“你是誰?我跟你們主任說話,你插什麼嘴!”婦女看姜潮比較年輕,以為是普通的民警,故而用尖銳的話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