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姜潮見狀,則趕緊陪著瘋狗走了出去。
本來是想在宿舍裡談案子的,但地點卻變成了麵館。
還沒開始說案子,瘋狗便已經喝上了。
“李隊長,菜還沒上好,等會再喝吧,這樣空腹喝傷胃。”姜潮勸了勸。
姜潮也是為了瘋狗好,
“陪我喝兩杯!”瘋狗卻不顧姜潮的勸阻。
他給姜潮倒了一滿杯。
“說真的,小姜你沒經歷過我身上發生的事情,你知道麼?我他媽自殺過兩次。”瘋狗自嘲道。
說完,這句瘋狗又猛地自飲了一杯。
“小姜,我對這個案子都有點失望了,六年了,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六年了我連綁匪的下落都沒有找到,牆倒眾人推我能忍,但我不能面對我已經死去的老婆孩子。”
“尤其是我的女兒,她那麼小,要是現在她都快該考大學了。”瘋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可這杯酒入肚,卻是無法再壓抑情緒淚流滿面。
瘋狗也不怕被姜潮笑話,他已經被太多的人笑話過。
他現在活得或許還不如一條狗。
“我老婆就是個家庭主婦,我女兒也從沒和人發生過矛盾,在學校裡還是三好學生。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瘋狗非常的難過。
而現在的瘋狗和姜潮在四監認識的那個瘋狗完全不同,姜潮嘆了口氣。
瘋狗這事兒,放在誰身上誰都不會好受。
為了人民群眾鞠躬盡瘁,到頭來卻被人報復,成了孤家寡人。
“李隊長,我能體諒你心裡的苦楚,不過咱們都是幹刑偵的,你也知道這樣流眼淚根本沒有用,最重要的是抓住那幾個綁匪,給家人一個交代。”
姜潮這次約瘋狗過來是為了案子。
而姜潮旁觀者清,他覺得最重要的就是將這個案子破了,這樣瘋狗也能從過去的陰霾中走出來。
“其實六年來的調查,我已經找到了一些線索。”
“我查詢過綁匪用的手機號,這個手機號是不記名的手機卡,但從辦理這張手機卡的營業廳那邊我調查到辦理這張手機卡的人,虎口上有一隻蠍子。”
“有一隻蠍子?”姜潮愣了愣神。
“是虎口上紋了一隻蠍子。”瘋狗點了一支菸糾正道,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而這個案子,恐怕和案發前我處理的喬九的案子有關,從很多線索上看,應該是喬九指使人綁架的我老婆孩子。”瘋狗道。
“那有證據嗎?”確定兇手需要證據,沒有證據只能稱呼可疑人員為犯罪嫌疑人。
“沒有確鑿的證據,有這種能力辦這種事情的也就只有喬九了。”瘋狗又喝了一杯,他已經開始有些醉了。
“那李隊長你們處理喬九案子的時候,喬九團伙成員都被你們處理了麼?”姜潮也聽說過喬九。
喬九那簡直是黑社會中的黑社會。
在六七年前的哈市,哈市的黑道基本上就是喬九一個人說的算的。
而且後來清算喬九的時候,喬九的擔保公司也因為喬九被抓而轟然倒塌。
喬九在哈市靠著投資擔保公司的名義,吸收儲金十幾個億。
而這些錢,很多都要不回來了,也因為此事,在哈市也引起了很大的震盪。
“喬九那些人我們都處理了,但喬九盤子那麼大肯定有漏網之魚的,而且喬九被抓之前就威脅過我,說要對我家人下手。”瘋狗道。
“那喬九有沒有手下是通河縣的呢?還有李隊長除了喬九以外,你在通河縣這邊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瘋狗說喬九是真兇。
但喬九早被執行槍決了,而他旗下的投資擔保公司,也轟然垮塌。
而且姜潮覺得瘋狗針對喬九進行調查,指不定是先進入一個誤區裡。
否則也不可能六年都沒有破案。
“喬九有沒有手下是通河縣的?喬九的主要活動就是在哈市,縣城這邊我也不太清楚,通河縣這邊我再想想。”瘋狗仔細的回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