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車司機的家院子門是敞開，姜潮和小魏走了進去。
“你們找誰？”一個矮個子男子攔住了姜潮和小魏。
這男子也得有四十上下了。
“我們是通河縣公安分局的，我們是來走訪調查這戶死者的案子的。”姜潮主動出示了證件。
“還有啥可調查的？死亡證明不給開，你們準備讓我們等多長時間？”矮個子男子明顯帶著憤怒。
“這個案子有可能是他殺的，死亡證明暫時開不了。”姜潮也實話實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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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殺的？你們有證據嗎？”
“你們公安局是不是有什麼指標沒完成啊？非得撈著我兄弟的遺體瞎折騰？”
矮個子男子說話很難聽。
而矮個子男子這般說，小魏不樂意了：“啥叫瞎折騰，要是正常死亡，誰想跑這麼遠來查案子？誰想沒事找事為了這件事四處奔波？你以為公安局裡都是閒人啊？”
“那你們要調查什麼，趕緊說！”矮個男子的氣焰倒是消下去了一些。
“你是死者的什麼人？”姜潮問問題之前，刻意問了句。
“我是他二叔！”矮個子男子道。
“二叔？”姜潮愣了愣神。
不過在農村，各種輩分的確複雜一些。
有些人年紀小，輩分不見得低。
這個矮個子男子看起來比死者大不了幾歲，但輩分卻比死者高。
姜潮正要說什麼。
可一個老婦女卻蹣跚的走了過來。
“你們是做什麼的？”老婦女上下打量著姜潮和小魏。
“嫂子，他們是通河縣公安分局的，說是來調查案子。”一番口舌卻是省了，矮個子男子主動替姜潮和小魏交代。
“屋裡面坐吧。”老婦女面容憔悴，但態度卻比矮個子男子好得多。
姜潮和小魏走進了死者的家。
死者家很窮。
傢俱很破很舊，而客廳被佈置成了靈堂。
靈堂的正中央掛著死者的遺像。
姜潮看了一眼，死者的照片是黑白的，照片裡的死者在笑，他的笑和這個靈堂的氣氛對比起來似乎有些不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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