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當時是怎麼出的事兒呢?”石舒冰道。
十五年前那個小孩才六七歲,但若是放到現在,也跟姜潮差不多大了。
而男主人聞言後,卻是有些哽咽的開口道:“那天我兒子放學早,本來我是要去接他的,但我正好有點事情,我晚上八點多回的家,沒想到到了那個時間點我兒子竟然還沒回來,後來我們給他們班主任打過電話還有去學校都找過,可就是找不到孩子,後來有村子裡的人說在涵洞上發現了我兒子,過去看的時候已經沒氣兒了。”
“那小孩放學的時候,沒有異常的情況?學校沒有發現什麼嗎?”其實十五年前的這起拋屍案的案情,市局存檔的卷宗上寫的清清楚楚,不過案子雖然捋的清楚,但有一些地方,卻仍不明白存有疑問。
當然如果這個案子在一些線索上能搞得明白的話,也不至於十五年破不了了。
“孩子放學的時候也沒什麼異常,學校說他是和其他同學一起離開學校的,也問過和他一起走的小孩,包括我隔壁韓振家的兒子,都說我兒子離開學校的時候,並沒有壞人跟上他。”男主人道。
“隔壁韓振家的兒子?”石舒冰有些意外。
“恩,我兒子當時他兒子是同班同學,他倆一年生的。”男主人道。
而石舒冰臉上則露出了奇怪的表情:“那你們兩家住的這麼近,你家小孩為什麼沒跟韓振家的小孩一起回來呢?”
“韓振家的小孩說我家小孩蹲在學校門口,和其他孩子拍畫片去了,其他的他也不知道。”男主人如實答道。
“那你們家和韓振家關係怎麼樣?”石舒冰又問。
“關係還不錯,我兒子去世的時候,他們幫忙幫的挺多的。”男主人帶著感激道。
“那韓振他們兩口子人怎麼樣?”石舒冰道。
“韓振他們人都挺不錯的,平常有啥事兒了經常互相幫忙。”男主人道。
石舒冰又問了幾個問題,而這家的男主人幾乎知無不答。
姜潮就坐在石舒冰的旁邊,姜潮基本上沒怎麼說話,但石舒冰和這個男主人的談話他一直都注意著。
走出這戶人家的時候,姜潮對著石舒冰道:“石隊長,咱們現在就去韓振家吧,這個韓振和他的老婆我覺得有很大的作案嫌疑。”
“理由呢?”石舒冰意外道。
“這個韓振的老婆我剛才見過,她的手指甲上有傷痕,而且與屍檢時我觀察到的嫌疑人的特徵比較吻合,而且這個韓振的老婆對徐阿姨有很深的成見,之前你和徐阿姨聊天的時候,我在門口和她說過話。”姜潮解釋道。
“僅憑這兩點,似乎還不足以認定她就是犯罪嫌疑人。”石舒冰提醒道。
“這我知道,我去韓振家,也是為了找一樣證物,只要找到了這樣證物,確定誰是兇手並不是難事的。”姜潮道。
姜潮和石舒冰一起走到了韓振家。
從孫善武在裝殮屍體的化肥袋子上發現韓振和他的電話號碼後,韓振和他的老婆的嫌疑似乎就大了許多。
而且之前,姜潮也問過徐阿姨了,徐阿姨說韓振和他的老婆都是文盲,大字不認識一個,這也或許說明了,為什麼‘兇手’為什麼會用那種寫了名字的化肥袋子。
姜潮和石舒冰走進韓振家的時候,那名疑似韓振的男子正在院子裡撿拾磚頭。
而姜潮走了過去道:“這家戶主在嗎?我們是警方的,我們來調查點事情。”
“我就是。”那名男子開口道。
這名男子的目光有些躲閃,好像做了什麼虧心事似得。
“你就是韓振?”姜潮又確認了一遍,而那名男子點了點頭。
這名男子看起來一臉老實相,看年紀應該有五十出頭了。
“石隊長這邊交給你了,我在韓振家隨便轉轉看看。”姜潮確定完韓振的身份後,對著石舒冰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