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段很普通的鐵軌。
而十五年前的那個拋屍案的案發地點,就在鐵軌的涵洞上。
“作案手法幾乎相同,只是間隔了十五年。”姜潮看著這一小段鐵軌,十五年過去了,當時的痕跡幾乎找不到了。
這個十五年的拋屍案,讓姜潮想到了他在通河縣曾經處理過的白骨奇案,白骨奇案還是有跡可循的,但這個十五年前的案子,包括屍體在內的所有物證,都已經被銷燬了,根本無從下手。
“姜潮你看出了什麼麼?”石舒冰見姜潮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道。
而姜潮聞言,卻是從思考中清醒過來。
“石隊長,這兩起拋屍案的地點如此近,而且作案手法又如此雷同,我覺的這兩起案子的作案兇手,指不定就是這個村子裡的人。”
而石舒冰聞言,卻是點了點頭:“這個可能性很大的。”
“而且這個兇手的家庭條件應該不是很寬裕,而且力氣應該比較小,否則不會將這兩具小孩的屍體,只拖了這麼遠。”姜潮又道。
石舒冰聽姜潮這麼一說,贊同道:“的確,要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性,會選擇拋到更遠更偏僻的地方。”
而姜潮說完,卻是將頭轉向了邱凝:“邱姐,你帶著我去看看最近死的這個小孩的屍體吧,有一些問題,我還想在屍體上求證!”
“行。”邱凝點了點頭。
離開老官村,路過這兩起拋屍案受害者的家的時候,石舒冰指了指這兩個受害者家的位置。
這兩家就像是石舒冰說的隔的不遠,十五年前的這個受害者的家和最近這起受害者的家是斜對門,他們中間隔了一戶和一個過道。
而姜潮還在過道上看到了一個正在帶小孩的老婦女,這個老婦女留著齊耳的短髮,身上穿的並不好,而她帶著的小女孩應該才一歲半左右,走路還搖搖晃晃,時不時需要攙扶一把。
石舒冰先開車去了市局,石舒冰因為有別的事情要忙,所以先回刑偵支隊。
而邱凝則開著她自己的車,載著姜潮去了殯儀館。
到了殯儀館,姜潮在停屍間看到了那個兩三歲的幼童的屍體。
幼童死亡和被發現的時間,應該不超過八個小時,身體腐爛的程度並不嚴重。
而姜潮看了看他的脖子和身體。
這幼童之前應該掙扎過,身上有被毆打過的痕跡。
兩三歲的小孩是沒有多大力氣的,不過姜潮從這個幼童的脖子上的淤痕和幼童臉部的顏色,卻發現了一個問題。
“邱姐,我覺得這個小孩應該是被一個女人殺死的,而且這個女人個頭應該不高,力氣也不大。”姜潮道。
“一個女人殺死的?”
“依據呢?”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姜潮法醫理論上的知識基本上都是邱凝教授的,但聽說了姜潮在通河縣連破要案的事蹟後,邱凝現在並沒有把姜潮當學生看。
“邱姐,你看這小孩的屍體上還有掐痕和挖痕,如果兇手為男性,男性會這樣又掐又挖的麼?邱姐你再仔細的看看這個挖痕,這個挖痕很深,證明這個兇手的指甲很長。男人留這麼長指甲的人不多吧?”姜潮反問道。
“確實不多。”邱凝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