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偵支隊的人,帶走啞巴男孩的時候,想讓他穿上衣服。efefd
可啞巴男孩怎麼都不肯穿,沒有辦法,刑偵支隊的人只能在啞巴男孩的身上披了一張床單。
而啞巴男孩被披上床單後,依然非常的不配合,最後在刑偵支隊幾個警員的強行拉扯下,啞巴男孩被帶上了車。
姜潮和塔秋莎是先到市局的。
那個戲子的屍體,精神病院會通知殯儀館的人來處理。
而姜潮和塔秋莎到了刑偵支隊的審訊室後,姜潮見審訊室的門開著,他看見了裡面已經被帶上了手銬的戲子的同事。
戲子的這個同事,看起來二十八九歲,長得挺英俊,面板白皙,而且鬍鬚清理的很乾淨,算是個美男子。
當石舒冰他們到的時候,石舒冰先安排警員將不聽話的啞巴男孩帶到了拘押室,隨後石舒冰對著姜潮和塔秋莎道:“姜潮你跟著我進去審訊吧,塔秋莎,那個男孩的情況還不太穩定,男孩那邊就交給你了。”
石舒冰帶著姜潮旁聽審訊工作,也不是第一次了。
而姜潮倒也想聽聽那個戲子的同事的說辭,越瞭解死者的身份和生活習性人際關係網路等,越是對破案有幫助。
而塔秋莎那邊也沒什麼意見。
和精神病患者溝通本來就是她擅長的。
工作分配好後,姜潮和石舒冰一起走進了審訊室。
當姜潮坐下來的時候,他和這個男人四目相對,男人的第一句話,卻是讓將姜潮有些意外:“這位警官你長得可是真夠帥的。”
被一個男人當面誇讚長得好,姜潮稍微尷尬了一下切入到了正題:“不用跟我套近乎,說吧,你和死者是怎麼認識的。”
而男人聞言卻是開口道:“我們認識很早了,可以說是發小,以前我和他都是一個衚衕裡鬧大的,後來我們一起跟衚衕裡徐師傅學唱京劇……”
男子也沒隱瞞,他將他和死者之間的關係說了出來。
原來男人和死者以前算是關係非常要好的朋友,他們一起在一個衚衕里長大,一起跟著一個師傅學京腔。
而死者練功十分刻苦,家裡也有關係。
死者不到十八歲便被選入了道外區曲劇團。
而不到二十歲,死者便在省裡組織的曲藝表演賽上獲了獎。
而這個男人在二十幾歲的時候,還在戲班裡待著,憑著臉面長得俊俏男扮女相平常接點旦角倒也能過,但這樣的生活畢竟有上頓沒下頓,非常的愁人。
而有一天男人正好遇到了回來探望老師的死者,看到幼年時的朋友如今混的發跡,男子也頗為羨慕。
男子也想進道外區曲劇團,可惜沒有門路。
而死者見發小混的淒涼,倒也生了憐憫之心,他當時答應男子,讓他也能進曲劇團上班。
而在死者的周旋和男子自身的努力下,這件事情還真就促成了。
而原本沒什麼起色的男子,在進入曲劇團後,因為模樣俊俏像是踩了高蹺被領導相中,而他扮演的女角也是場場博得觀眾的掌聲和支援。
漸漸的男子在曲劇團裡有了‘小梅蘭芳’的外號。
而被髮小搶了風頭,死者心裡倒是一天天的不平衡了起來。
死者覺得是他把快成狗一樣的男子帶進曲劇團的,可男子現在卻搶了他的鋒芒,這讓他很難以接受。
妒忌心是一種毒藥,而他們的爆發點在數年前團裡的一次評職上。
死者走了後門動了關係,花費了不少心力,本來以為能拍板那個職位。
但沒成想,他走後門的那位領導把名字提上去,卻被上級無情的打回。
上級覺得死者名氣不夠大,而且近幾年沒有優秀的舞臺表現,根本就不足以擔當這個職位。
而又經過了重新評選,他這個發小卻眾望所歸的當選了這個職位。
當時死者就氣瘋了。
在選舉結果出來後,他多次到男子家找其謾罵。
因為這件事情,男子也報過警,警方也處理過死者。
而死者因為走後門花費過大事情沒有辦成,他找當時跟他要好的領導,想把賄賂進去的錢再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