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也覺得是個青壯男性,而且年齡應該在25歲到45歲這個區間,如果兇手是個廚子的話,能夠練出這麼純熟的刀功,這個區間會更小一些。”刑婧判斷道。
“對了,邢主任,你們去案發現場的時候,這個小男孩是自己睡還是和父母一起?”姜潮問道。
“這個小男孩是和他爸媽一起睡的,陳文勝家裡也不算富裕,除了堂屋和院子,他家裡只有兩間屋子。”刑婧道。
“聽村長畢虎說,陳文勝老兩口還準備攢錢給女兒和女婿在縣城裡買房子,不過我們當時在現場發現丟失的財物並不算多,陳文勝老兩口藏在被褥下方的壹仟伍佰元現金,並沒有被兇手拿走。”刑婧又道。
一開始看現場,刑婧就覺得這是一起仇殺案,而現場觀察到的情況,很有利的佐證了刑婧的看法。
兇手雖然以障眼法的形式,取走了一部分值錢的東西。但如果真的是謀財害命,死者家裡必然是翻箱倒櫃,一副亂糟糟的景象。
但陳文勝的家裡,除了血跡斑斑,死狀可怖外,兇手並沒有像是普通的入室盜竊案一樣,在陳文勝的家裡翻來覆去的。
“姜潮,時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天我帶著你去看一下現場。”刑婧看了看錶,已經凌晨了,她對著姜潮道。
“好的,邢主任。”雖然可以回寢室休息了,但姜潮心裡的壓力反而又加重了。
又過去了一天的時間,現在通河縣公安分局的破案時間只剩下四天了。
姜潮和刑婧回到了寢室。
姜潮以前買的那塊玉石籽料還沒用完,他暫且還用著那塊。
而盤膝坐在床上,姜潮看似在對著玉石籽料吸收吐納,可心裡想的卻都是畢店村這個兇殺案的事情。
修煉了一會兒,卻仍然集中不了精神。
姜潮索性起了身,他開啟了窗戶。
姜潮不吸菸,他就這樣凝視著外面的景象,姜潮的腦海中反覆在思考著一個問題。
兇手為什麼會對陳文勝一家五口人動手,他們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
而這個兇手在做下如此惡劣的行徑後,還故意留下了一些混淆視聽的證物,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前一個問題,因為目前掌握的線索太少,有些不容易回答。
而後一個問題,姜潮覺得最有可能的是,兇手害怕警方找到他的行蹤,而或許他在現實生活中是個很普通的人,他也不想暴露了自己。
一個案子,最令人頭痛的就是一個又一個疑問。
這些疑問就像是一團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但姜潮不是肯服輸的人,而且他們公安機關必須給死者和畢店村的村民一個交代。
白天的時候,吃完了早飯,刑婧沒去法醫鑑定中心,她直接帶著姜潮去了畢店村的案發現場。
畢店村距離大河屯鎮比較近,這個村子,就像是很多華夏的農村一樣,貧窮落後是這裡的代名詞。
早晨來的時候,姜潮在村子口看見有村民挑著扁擔,扛著兩籃玉米去鎮上趕早集。
而姜潮到案發現場也就是死者陳文勝的家的時候,這裡仍然被警戒線圍攏住,而盧萬里則蹲在陳文勝家的院門口吸菸。
盧萬里抽菸抽的狠猛,似乎他的心情不是太好。
“盧隊長,昨天麻煩你問的那件事,你問了嘛?”刑婧主動跟盧萬里打了招呼。
盧萬里看了一眼刑婧,當他的目光跳過刑婧瞧見刑婧身後的姜潮時,眼睛卻是一亮。
“邢主任,你可算是把小姜帶來了,小姜這案子你可得好好表現表現,你要是能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你轉正的事情,我絕對幫你搞定。”盧萬里答非所問道。
盧萬里這話裡多少帶著點求人辦事的意思。
但盧萬里真是沒招了,臨時抱佛腳,他也只能在姜潮的身上碰碰運氣了。
再加上姜潮之前破了那麼幾個案子,其中不乏重案要案沉積案,指不定姜潮這小子還真能畫龍點睛把眼前這個麻煩給搞定了。
“盧隊長,我盡力。”姜潮聞言,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而刑婧倒是將她剛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盧隊長,陳文勝家養沒養狗的事情,你打聽了嗎?”
“打聽過了,說是養了一條土狗叫哈利,但陳文勝家出事以後,鄰居們就沒再見過這條土狗。”盧萬里言歸正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