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我聽說後來受害人的家屬向咱們公安機關索賠三百多萬呢,這個案子以前挺轟動的,上網就能查出來了!\”孫妍妍道。efefd
“而且我估計邢主任有嚴重的潔癖也和那個案子有聯絡,以前我和她一起住的時候,我總是能聽到她說夢話,而且她還經常一遍又一遍的在衛生間裡擦瓷磚,好像有刺激性強迫症似得。”孫妍妍不滿道。
“孫姐,原來邢主任以前的室友就是你?”姜潮有些意外道。
姜潮剛搬進寢室的時候,刑婧只是說她以前的室友搬走了,但姜潮完全沒想到竟會是孫妍妍。
而且孫妍妍以前對這件事情一直隻字不提,今天她說了姜潮才知道。
“是我,以前姜草你剛來,我不好意思說太多。”孫妍妍道。
“不過現在大家都這麼熟了,說出來也無所謂了。”
刑婧除了有潔癖外,人還是相當不錯的。
姜潮從孫妍妍的口中瞭解到了情況後,將話題轉移到了起他方面。
而姜潮自爆酒量不行,可方剛總是勸酒,沒法子姜潮超標多喝了六兩。
回去的時候,姜潮感覺有點頭暈。
幸虧這風波莊距離的縣分局不算太遠,姜潮步行回了寢室。
“姜草,你沒什麼事兒吧?”孫妍妍見姜潮走路有些虛浮登時問道。
“沒事,孫姐你早點回去休息吧,我也去寢室睡了。”姜潮笑了笑。
“你可別回去吐了啊,要是邢主任回來聞到一屋子酒味,肯定會不高興。”孫妍妍故意叮囑道。
“肯定不會。”姜潮打了包票道。
而姜潮回了寢室後,因為他有點低估酒精的作用,頭已經開始有些沉了。
故而姜潮沒辦法,只能盤膝坐在床上開始化散體內的酒精了起來。
……
夜深了,刑婧一個人躺在市局招待所的浴缸裡。
每次到哈市來,總能令刑婧回憶起過去那些不愉快的經歷。
就像孫妍妍說的那樣,刑婧被降級調動到通河縣法醫鑑定中心,是因為過去她盲目的堅持己見,造成了公檢法機關在證物上的錯判,也導致了一個無辜的人頂替了真正的兇手,年紀輕輕的便丟掉了性命。
而如果僅僅是這樣,刑婧的愧疚和後悔還不會這樣深刻。
令她最為深刻的是,這個無辜枉死的青年被執行死刑的那一天,刑婧受到委託親自對這個青年執行死刑。
之前這個無辜枉死的青年胸部已經捱了一槍,可因為執行槍決的人是新兵打錯了位置,而當時執行死刑計程車兵每個人只配發了兩顆子彈,在子彈用完的情況下,為了讓死刑犯不那麼痛苦,就在現場的刑婧臨時受託對他進行了藥物注射。
刑婧深刻的記得那一天的場景。
那個無辜的青年躺在地上來回翻滾,他是那麼的痛苦,他捂住胸腔,不斷的掙扎著。
“我真的沒殺人。”這是他生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紅,到處都是觸目驚心的紅。
血一般的紅色,噴濺的刑婧的身上到處都是。
那一刻,她盲目的自信,認為自己的判斷絕對不可能出錯。
針管從青年脖子上拔出來的時候,她感覺她完成了使命。
可幾個月後,當刑婧見到真兇的時候,真相顛覆她以前所有的堅持的時候,刑婧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