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何天帶這樣的殺人犯都是極為難搞的,盧萬里要是不拿出兩把刷子震震場面,恐怕審訊工作不會有什麼進展。
而何天帶並沒有被盧萬里這句話嚇到,這個老婦女以投毒的方法殺了四個人,她雖然是農村戶口,也沒什麼文化,但她看起來相當冷血。
“人被病痛折磨快死的時候,那種感覺你知道嗎?明明想死為什麼要拖著?那幾個老人很痛苦的,我這樣做就是順了他們的心意!”何天帶很硬氣的對著盧萬里反問道。
“你他媽的看起來是真的想捱打!”盧萬里見何天帶口氣還是這麼硬,站了起來。
盧萬里抄起電警棍便朝著何天帶快步走了過去。
打何天帶盧萬里沒有手軟,他抓扯著這個極端的女人的頭髮,將電警棍朝著何天帶的身上捋去!
何天帶雖然是個老婦女,但盧萬里並沒有對她手下留情。
這可是個殺了四個老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人,要是盧萬里手下留了情,那他腦子才是鏽掉了。
而在審訊室裡旁聽的刑婧,本來想要上前去勸,但想了想刑婧又將想勸的話收了回去,盧萬里有盧萬里的審訊方式,而刑婧這邊只想聽一個真相。
姜潮在檔案室查詢可以接手的案子。
基層考核的時間已經剩下沒多少天了。
按照刑婧的要求,破一個案子給十分的情況下,姜潮想要拿到滿分一百分的考核分數,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姜潮現在必須抓緊時間找到新案子,而且必須抓緊時間破案。
否則到了基層考核結束的時候,姜潮的考核分很難上八十分。
在沉積案的卷宗中找來找去,姜潮終於找到了一個案子。
能放在檔案室裡的沉積案,其實難度上差別都不大,要是那麼容易破早就破了,也不用在放在檔案室裡了。
而姜潮之所以選中這個案子,是因為這個案子很奇特。
這個案子的案發時間是在去年,通河縣老街那邊要拆遷改造,而在工地地基清理的過程中,意外的發現一個被廢棄的化糞池。
這個化糞池上鋪著水泥板,而當施工的民工將水泥板撬開,並且用挖掘機清理化糞池的時候,現場的建築工人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具骸骨。
這具骸骨沉積在化糞池底已經有很長時間了,而縣分局的公安人員在化糞池內還發現了幾個方面袋。
但方面袋上的保質日期是1996年10月到1997年10月。
這幾個泡麵包裝袋是和骸骨一起沉澱到化糞池的池底的。
而警方經過骨質鑑定,也鑑定出這個死者的死亡時間大致應該在96—97年。
死者的死亡時間,距離的現在已經有將近20年的時間,而這20年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通河縣城雖小,但改變也是翻天覆地的。
二十年前網路還不發達,戶籍聯網,機動車駕駛牌照聯網並沒有普及,要是想查詢一名犯罪嫌疑人,需要手動翻閱很多登記資訊,相當的麻煩。
這也使得發現這個骸骨後,警方無法深入查詢當時的情況,而這個案子就成了沉積案。
檔案室裡的這些沉積案,很多死者的屍體已經火化了。
而像是田伯光那樣土葬的,還有冥婚案那樣的將死者屍體製作成標本的,屬於特例。
而屍體和骸骨是有區別的。
死者的屍體能從器官組織上觀察出死者生前的情況,以及致死的原因。
而完全白骨化的骸骨,線索非常少,要鑑定這種骸骨,多得倚靠物證技術的支援。
將卷宗拿在手上,姜潮離開了檔案室,當他走到法醫鑑定中心的時候,卻沒有看見刑婧回來。
“孫姐,邢主任呢?”姜潮對著孫妍妍問道。
“邢主任還在刑偵隊,這回邢主任他們可攤上大事兒了,聽說明天邢主任和盧隊長要陪著咱們縣分局的領導去市局彙報工作。”孫妍妍八卦道。
“去市局彙報工作?”姜潮吃了一驚。
“姜草,你想想這個保姆可是殺了四個老人了,我估計啊……四個老人被殺還是保守數字,現在保姆殺老人的事情已經開始傳開了,在引起更大的轟動之前,他們得向市局領導彙報進展情況,而市局那邊也要拿出應急方案的。”孫妍妍解釋道。
姜潮沒想到保姆毒殺老人這個案子,竟然上升到了這樣的高度。
姜潮本來是要跟刑婧申請他要接這個‘白骨案’的,現在刑婧沒來這事兒只能先擱著了。
“姜草,你手裡拿的是哪個案子的卷宗啊?”孫妍妍看到了姜潮手中的檔案袋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