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萬里雖然人事故油滑,動不動爆粗,但姜潮和盧萬里共事過,他也知道盧萬里的水平。efefd
見刑婧都這樣擔保了,姜潮索性用手術刀割開了兇手咽喉處的氣管。
氣管割開後,姜潮果然發現了一氧化碳殘留。
“小姜既然這個案子交給你了,受害人和兇手的屍檢報告就都由你來寫吧。”刑婧道。
“好,不過邢主任,盧隊長他們去這個兇手家的時候,翻找他的鞋子了麼?這個兇手的鞋印比對還沒做。”姜潮很謹慎道。
“已經找到了,這兇手只有一雙鞋子,而且就是啄木鳥牌的皮鞋,應該穿了很長時間了,鞋子還補過。”刑婧道。
聽刑婧這麼一說,姜潮才心安下來。
姜潮寫了屍檢報告,而只要刑偵隊那邊審訊結束提交檢查機關,這個案子就算是結案了。
回到了縣分局的時候,姜潮按照刑婧的要求,將屍檢報告給了盧萬里。
“小姜,你這次做的不錯,要是沒有你,這案子還不知道得多久才能破。”盧萬里笑著道。
“盧隊長過獎了,監控影片都找出來了,你們找到兇手也只是時間的問題。”姜潮謙虛道。
“盧隊長,那個騎三輪車的兇手還在審訊室嗎?”姜潮對著盧萬里道。
“已經關到拘押室了。”盧萬里道。
“我想和他單獨一談。”姜潮道。
“行,我叫小王帶你去。”盧萬里也沒問姜潮找常年皋做什麼,他招呼了一個警員讓他帶著姜潮去拘押室。
姜潮再次見到常年皋的時候,常年皋坐在拘押室的地上,他看起來有點頹廢。
“常年皋,我們分局的法醫有幾個問題想問你,你他媽的給我老實點!”小王黑著臉道。
而常年皋抬起頭看到了姜潮的時候,卻是面帶寒意了起來:“又是你。”
“常年皋你再給我橫!”小王怒喝道。
而姜潮則對著小王道:“王警官,讓我和他單獨談談吧,我想了解一些案子上的細節。”
“姜法醫,這個常年皋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你可要小心一點。”小王提醒道。
“放心吧,他現在被關在拘押室裡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姜潮笑了笑。
姜潮說得也在理,小王離開後,姜潮將目光對準了關在拘押室裡的常年皋。
“常先生,現在真相大白了,我就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可以選擇回答,也可以選擇不回答。”姜潮道。
“我有回答你問題的必要麼?”常年皋惡狠狠的瞪著姜潮。
常年皋本以為他能逍遙法外,沒想到卻被姜潮拉扯到了現實中。
而姜潮聞言面不改色,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面對殺人兇手了,姜潮只是想了解清楚徐明川父子被害一案的真相而已。
“你可以不回答我,但我知道像是你這樣的人,殺人肯定有你迫不得已的理由,殺人償命你總免不了吃槍子,但如果你不說,你就是個不值得人同情的殺人兇手,你的家人和朋友都會為你感到恥辱!”姜潮說的很現實。
常年皋聽姜潮這麼一說,臉色一變。
其實為什麼殺人,常年皋在審訊室的時候,已經交代過了,而且現在他罪有應得身陷囹圄,說出來倒也沒什麼了。
“你問吧!”常年皋猶豫了一下道。
“你為什麼要殺徐明川父子倆?”姜潮面色一鬆問道。
“徐明川這個騙子!再給我一次選擇,我還是要殺他!當初他說他來操盤,賠了他補償我的損失,賺了紅利我們均分,可後來我投資的那筆錢,賠的乾乾淨淨,後來我妻子重病,我管他要錢,可他卻矢口否認,在鏵子山是我最後一次管他要錢,可他還是死不承認,我只能對他動了手!。”常年皋把真實的情況說了出來。
“那你老婆希望你殺人嗎麼,還有你沒有其他親人麼?”
“要不是徐明川這個騙子,我老婆她會死麼?”常年皋帶著憤恨道。
“我就一個女兒早就嫁到美國去了,我不用操心她!”常年皋道。
常年皋以前可是大集體單位的領導,經濟條件一直不錯的,本來女兒已經去了美國,他車子房子什麼都有,要不是沾上的期貨和股票,他絕對不會淪落至此,但人生就是這麼傳奇,帝王將相尚且不能富貴一生,更何況是他。
“其實如果你覺得徐明川的行為屬於欺詐,你也可以選擇報警。”姜潮道。
“報警,報警有有用嗎?我和徐明川之間沒有任何協議,只是我當時誤相信了他的口頭保證,而且期貨和股票這東西賠了本,有地方告嗎,告有用嗎,能把我輸進去的錢都拿回來嗎?”常年皋一聲聲質問。
姜潮倒是有些可憐常年皋,旁觀者清,在徐明川和常年皋的糾紛中,徐明川和常年皋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