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挺不錯的啊,這麼年輕就考上公安了?”老頭將姜潮遞過來的玉溪,別在了耳朵上。
“我不是公安,我是縣分局法醫鑑定中心的法醫。”姜潮解釋道。
“法醫?”老頭倒是面顯意外了起來。
“聽說你們法醫工作不好乾啊,而且每天都要和屍體打交道。”老頭多看了姜潮一眼道。
“……是,不過我們和普通的醫生不同的是,我們和屍體打交道是為了還原死亡的真相。”現在社會上談到法醫、殮裝師就為之色變,甚至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姜潮覺得真沒必要,法醫只是份職業,在生活裡像是姜潮他們這樣的法醫和普通人沒什麼不同。
姜潮和老頭寒暄過後,對著老頭道:“師傅能問您個事兒不?”
“啥事兒?”姜潮一說他是法醫,老頭的態度似乎有點變化。
“快兩年前,這水庫溺死了一命二十六七歲的女青年,您知道這事不?”姜潮探問道。
老頭聞言倒是樂了,但他眼中還是帶著警惕。
“小夥子,這水庫以前啊……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淹死人的,以前管的不嚴的時候,還有人下水庫游泳,一個夏天淹死幾個人那是毫不稀奇的事情,你說的範圍太籠統了。”老頭道。
姜潮沒想到水庫這邊,竟然這麼危險。
按照老頭的說法,淹死人那是很正常的事情。
姜潮想了想,表情凝重了起來:“那您知道前年通河縣冥婚的事情麼?聽說那個男的娶的女人就是在這裡溺死的。”
“那件事啊……”老頭臉色一變,他像是知道什麼。
“那女人好像不是溺死的啊……聽說是被人殺的。”老頭知道情況還挺多。
“那女人是在哪個位置死的,發現她屍體的時候您當時也在水庫麼?”姜潮追問道。
“……”老頭面露為難之色。
老頭也不想多得罪人,而姜潮見這老頭有點不情願。
卻是從兜裡抽出了兩張紅票,有的時候錢好辦事,為了破這個沉積案,姜潮倒貼錢進去倒也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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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這是點小意思,只要您能提供些有價值的線索。”姜潮將兩張紅票塞給了老頭。
老頭剛開始一臉抗拒的樣子,但錢比女人的大腿還要誘惑,老頭裝模作樣的抗爭了幾下,倒是收下了。
這收了錢,那態度立刻就不一樣了。
“我在這看水庫也有五年了,這水庫年年都出事,有很多人淹死在水裡,我也記不得了,但那個女人的事情我記得太清楚了,那女人被人弄死的時候,我正好看見……”老頭神秘的說道。
“正好看見?”姜潮怔了怔神,這老頭不會是講單口相聲的吧……怎麼放這麼猛的料子出來。
“師傅,你看見什麼了?”姜潮趕緊追問。
“那天晚上剛下過雨,水庫這邊路滑,也沒啥人上來,但那天晚上我正好照例巡檢水庫。我看到一輛銀色的轎車上到了水庫,那車好像是通河縣本地牌照,前面下來一個男的,後面又下來兩個女的,那倆女的吵的真是兇,後來兩個女的還動了手……\”
“然後呢?”
姜潮看著老頭,而老頭則慢悠悠的點了耳朵邊上的玉溪,他像是吊姜潮的胃口:“然後,那開車的男的也幫著其中一個打另外一個,那個被打的女的,也挺彪啊,人家抓她頭髮,她咬人家胳膊,咬的挺狠。”
“那師傅您看到他們雙方打架,為什麼不報警呢?”姜潮道。
“我是想報警來著,可後來的局面有點控制不住啊,那一男一女把那捱打的女的按在地上,那男的還用衣服捂住那捱打女的的臉,後來沒多長時間,那捱打的女的就不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