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聰也沒嫌髒,他蹲了下來開啟了手機強光手電。
他將手機背光對準了阿拉斯加犬的瞳孔。
“瞳膜已經變色,死亡時間,應該已經超過六個小時了。”陳聰道。
“沒有明顯的外傷痕跡,從前肢蜷縮,舌頭從口中吐出來看,這條阿拉斯加犬應該是死於心臟麻痺。”陳聰檢查了一番屍體後又道。
姜潮看著陳聰一絲不苟的模樣,倒是挺佩服陳聰。
陳聰的爺爺是黑龍省法醫系統的泰山北斗,積累案子應該是數不勝數。
陳聰有鑑定動物屍體的經驗,也並不為奇。
和陳聰一起拖拽這具阿拉斯加犬屍體的時候,姜潮問道:“陳聰,你以前對犬科動物進行解刨過?”
“解刨過,但這方面我也並不是很擅長。”陳聰道。
姜潮對陳聰解刨動物的經歷很好奇,當然剛開始上臨床課的時候,初學者都是解刨過小動物的。
姜潮回想起自己上大二的那年,拿著手術刀,遲遲不敢對一隻已經死亡的青蛙標本動刀,就覺得好笑。
其實法醫這份職業,確實很冷僻,甚至於說法醫、殯儀館殮妝師、還有消防員是最不容易找到物件的三種職業。
消防員是太危險,每次出勤都要在各種極為危險的場合出生入死。
殮妝師是太可怕,殮妝師每天要整理屍體儀容,這份工作帶給人畏懼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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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法醫則是兩者都有,而且同樣是行走在刀尖上,法醫又被稱為屍語者,這份職業讓從業者與死者朝夕相處。
而且對於法醫而言,死亡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姜潮將阿拉斯加犬的屍體朝著公園門口拖去。
其實姜潮完全可以一個人將阿拉斯加犬的屍體帶回去的,但為了照顧陳聰,姜潮的步伐顯得略慢了一些。
而等找到邱凝她們,姜潮和陳聰合力將這頭阿拉斯加犬的屍體,塞到了邱凝車的後備箱裡。
“今天先這樣吧,辛苦你們了,明天上午沒什麼事兒的話,來鑑定室我帶著你們解刨這頭阿拉斯加犬的屍體。”邱凝道。
“好。”姜潮他們三個都是點了點頭。
邱凝驅車先回了市局,而姜潮和陳聰又幫著將這頭阿拉斯加犬拖到了刑偵技術科的冷凍櫃裡。
清洗了一下手,邱凝留在了市局,而姜潮他們三個卻從市局走了出來。
“一天都不能消停啊,本來明天想睡個美容覺的。”塔秋莎長吁短嘆道。
“努努力吧,當上正職法醫了肯定比現在還要忙,塔秋莎你沒聽邱姐說的麼,海科長和柳姐現在還在處理案子沒回家呢。”姜潮道。
“唉,要是這座城市沒那麼多恩恩怨怨,打打殺殺,咱們也就清閒了。”塔秋莎按照姜潮的建議停用了安宮黃體酮,雖然身體情況有所好轉,但並非完全恢復過來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法醫。”姜潮看的倒是挺開。
而時間不早了,塔秋莎去了公交站。
因為已經沒有了去醫學院的35路公交,陳聰帶著姜潮去了醫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