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堪小時候後參加過親人的葬禮,這支對於跟印象裡的沒什麼太大區別。
只是隊伍有些亂,拿著哭喪棒和扛著招魂幡的人混在一起。還有紙紮的紙人等物品也是亂糟糟的混在一起。
而且他們不是排成一隊,而是排成一排前進。
那幾個吹嗩吶的腮幫子鼓起來,搖頭晃腦煞有介事的樣子,其實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一條送葬的隊伍,卻沒有棺材,也沒有人碰骨灰盒什麼的,這隊伍裡唯一能夠裝人的是一頂轎子,只是這轎子是紙紮的,怎麼可能經受得住一個人的重量?
更重要的是,他們是很突兀的出現在黑暗裡,但是李堪跟王軒他們兩個看得卻是很真切。
“來了,要動手嗎?”李堪問道。
王軒擺擺手,示意李堪稍安勿躁。
這支隊伍“吹吹打打”的看到那棵不知道受了多少年香火的大樹旁,這才停了下來。
然後李堪就看到,他們中間有四個轎夫,他們輕輕地將轎子放在地上,然後前面兩個轎夫還會壓轎,好像轎上真的有人一樣。
不應該說是有人,應該是有什麼東西在上面。此時此刻,這支送葬的隊伍裡,隨便哪個說自己是人恐怕都沒人信的。
在李堪驚訝的目光中,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從上面下來了。
他一下來,李堪瞬間就感受到了濃鬱的魔氣,跟魔界的那些小魔王城主什麼的差不多。
李堪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周圍,這商場也有好些年頭了,比他年紀都大,一會兒要是打起來,把這給毀了,那可就是真的太可惜了。
那黑袍人出了轎子,來到了那棵大樹跟前,看到大樹周圍的香爐香灰,還有一些觀音等神佛的佛像。
黑袍人手一揮,所有的香爐還有佛像化為了齏粉,再一揮,這些粉塵也都消失了。
真是大逆不道啊,舉頭三尺有神明,就算不信也要尊重別人的心仰,要懷有敬畏之心。
信仰神明除了讓心裡有個寄託之外,還有其它一些作用,其中一天就是要有敬畏之心,只要有了敬畏之心就會對自己的行為有所約束。
這才是各個宗教的目的。
可是這黑袍人明顯的沒有什麼敬畏之心,看他的樣子,似乎是要別人敬畏他了。
這要是有香客看到黑袍人的如此做派,肯定會群起而攻之了,這簡直就是褻瀆神靈,不可饒恕!
黑袍人將大樹周圍清理幹淨之後,輕輕一擺手,後面送葬隊伍裡出來幾個人拿著鐵掀開始挖樹。
“喂?動不動手?那棵樹要是被挖了,上哪你也找不到這種受了幾十年香火的樹。”李堪拍拍王軒的肩膀說道。
但是卻沒有得到回應,李堪一看,發現這家夥居然臉色蒼白,渾身還有些發抖。
至於嚇成這樣嗎?不就是晚上多了一批送葬的隊伍嗎?既然王軒來這裡調查,他就要做好被嚇到的準備。
而且身為驅魔師,什麼樣的場面沒見過?如今這樣的就被嚇成這樣,難不成是新手上路?
“你就說是不是沖著他們來的吧?是的話就動手吧?”李堪晃著王軒的肩膀說道。
“打不過的,他們太強大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喂!”王軒話還沒說完,就被李堪一腳給踹了出來正好出現在送葬隊伍的面前。
實在是這小子太慫了,跟之前樣子差好多,李堪看不下去了,就把它用陰影裡踢出去了。
黑袍人聽到了動靜,扭頭一看,王軒發現兜帽下面是無盡的黑暗,也不知道是障眼法,還是其它的什麼東西。
王軒看著這些人尷尬的笑道:“各位節哀順變啊。還有那棵樹能不能不要挖了?那可是受了很多香火的古樹,是這裡很多人的靈魂寄託,你把它挖了能有什麼用啊?難道你想把樹給挖出來,是想把自己埋進去接受香火?”
黑袍人也不說話,隨手一指就要好幾個送葬人出來打王軒。
王軒面對這些小魚小蝦他還能對付,但是也只能一個個來,一擁而上那他肯定打不過只有逃跑的份了。
李堪把王軒踢出去之後,自己也出來了,看著王軒在對付幾個人似乎沒什麼危險的樣子。
於是李堪就來到了那黑袍人的人的身旁,揹著手看著那些人在挖樹。
黑袍人看了一眼李堪並沒有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