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堪躺在地上休息一會,胸前鮮血淋漓的,看著可怕,是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現在身體虛弱,傷口結痂的度也慢了,他必定是要多流點血了。
“李蛋?”花兒母親跑過來焦急的看著他,看著他胸前的鮮血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我躺一會兒就好,一會兒咱們一起把狼給抬回去。”李堪笑著說道,花兒母親雖然聽不懂,但還是點點頭。
這花兒母親看似四十多歲了,其實除了顯露母性光輝時的那一面,其它時候其實跟花兒差不了多少,幼稚得很,也不知道這麼些年怎麼熬過來的,不過這可能是她們越來越窮的原因。
“啪啪啪!”突然旁邊傳來的拍手的動靜。
“是誰?大白天在這麼冷的地方啪啪啪?不怕凍著啊?出來!”李堪聽了急忙坐起來說道。
只見前方樹後面轉出來一個衣著正常的男人。
為什麼說衣著正常,因為花兒母女倆穿得衣服又髒又爛,而眼前這人則是穿得十分得體的棉襖,雖然不是很華貴,但生在幹淨整潔,看起來可比花兒她們穿得暖和多了。
“你是什麼人?”李堪看這男人也算是身強體壯的,而且他外面套著一層鎧甲,身後還揹著弓箭,腰間一把長刀,看樣子是一個士兵。
“蛤?”男人聽了李堪的鳥語一愣,嘰裡咕嚕說了幾句不明不白的話,看到李堪也是一臉不解,隨即知道了兩人語言不通。
於是男人指著死去的狼,又指指自己,然後彎弓搭箭做四處尋覓狀,然後他好像聽到了動靜,做出奔跑的動作,然後就指了指李堪還有餓狼。
原來這家夥是跟蹤這頭狼來這裡的,聽到了這裡有聲音才過來看的。
“你很有演啞劇的天賦嘛~”李堪站起來笑道,這人剛才演得十分生動,不想花兒母女,表達什麼意思要比劃半天。
李堪沖他擺擺手,然後扛起狼屍,拉著花兒母親就要離開這裡。
此時李堪已經恢複一些,但是他不想跟一個全副武裝的人生什麼交集,更何況還是語言不通,相比之下他還是喜歡跟花兒母女倆呆在一起。
“喂!”男人在後面叫住他們,李堪疑惑的轉身一看,就看到男人拿出了一塊玉石,好像是要用這個跟他們換那頭狼。
其實李堪也不知道是不是玉,他只是看著是綠色的,打磨得還挺好看的。
“對不起!”李堪擺擺手,指指嘴巴,又揉揉肚子示意自己很餓,你那塊石頭根本不能吃。
“唉!”男人見李堪不肯換,急得直跺腳,卻也沒有上來搶奪,最後頹然離開了。
李堪才不管他這個,離開了正好,先回去飽餐一頓再說。
還以為又遇見的一個人能夠跟他說上兩句話,沒想到還是語言不通了,這樣李堪一下子就失去了興趣,而且那男人看樣子也不像容易打交道的人,所以李堪幹脆不理他了,免得橫生枝節。
因為他現在在一個不知道是什麼地方的世界,能不惹事還是不惹事的好。
李堪扛著狼,母親抱著幾個從樹上打下來的紅薯,兩個人都面露喜色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遠遠的就看到那間破房子。
“花兒!我們回來啦!”李堪喊道,卻是沒人回應。
來到門口,李堪又喊了一聲,半天才傳來花兒細如蚊吶的回應。
一進屋就看到了花兒躲在被窩裡,躺在快要熄滅的火堆旁瑟瑟抖。
“花兒!”母親急忙跑到她身邊,焦急的問她怎麼了。
“媽媽~”花兒睜開眼,輕輕叫了一聲,又閉上了眼。
她的狀態讓李堪很熟悉,他走過去一摸花兒額頭,果然!這孩子燒了。
怎麼燒了呢?前幾天也是這麼冷,還沒火不也是活蹦亂跳的嗎?如今條件好了一些,怎麼還燒了呢?
想歸想,他找了一塊破布包了一些冰塊,放在花兒額頭上,沒有藥也沒有醫生,只能用這種物理降溫法了。
李堪做完這個,讓母親照顧著她,他去把快要熄滅的貨弄旺,這貨可不能滅了,滅了的話讓他再來一次鑽木取火就不一定鑽得著了。
李堪先是燒了一些熱水,讓母親給花兒慢慢灌下去。
然後他才開始處理那頭狼屍,他十分笨拙的剝了狼皮,去了內髒,然後做了一個簡易烤架,做起了烤全狼。
做到這裡,李堪突然想起了之前夢中的烤全羊,話說他還沒有吃過狼肉呢,也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沒鹽沒孜然,話說長時間不吃鹽也不好吧?”李堪一邊煞有介事的轉動烤架,一邊自言自語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