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用過晚膳,要回到執法分閣的途中,路過了一個名為浮生如夢的青樓,那撲鼻而來的濃濃脂粉味道,讓易清朵都皺了皺眉。
“殿主對這種地方,想必已經熟悉的很了。”易清朵意指暗忻xin)辰磨她的那些手段,都是從這種地方學的,暗忻xin)辰聽出了易清朵話裡的意思,羽翎扇隨手扇了兩下。
“小朵這是什麼?心生醋意了麼?不過小朵放心,本君向來潔身自好,一直都為小朵守身如玉呢,昨夜本君讓小朵愉悅的手段,可都是跟小朵兒你學的。”
“愉悅?還請殿主注意你的措辭。”
“若是本君記得沒錯,小朵昨夜很是……樣子看起來,也很是享受。”暗忻xin)辰突然湊近易清朵的耳朵,愛美的耳語道:“女人,都是嘴上說著不要,可神體卻很誠實。”
“殿主,你簡直就是……”
“什麼東西!沒有靈石也想睡老孃的姑娘,簡直是不知死活為何物,你們幾個,給老孃狠狠地打!”
易清朵話還沒說完,便被一個暴戾的聲音打斷了,被打斷的,還有她與暗忻xin)辰前進的腳步。
一個男子,被從樓中丟了出來,正落在易清朵前面,攔住了她的去路。
聞聲望去,正是那浮生如夢的青樓門前,一個老鴇叉著腰站在那裡,指示著龜公們,去揍那個被丟出來的男子。
易清朵看了看老鴇後面那個,傳說中被白睡了的姑娘,這女子的容貌著實驚豔,膚白貌美大長腿,一雙丹鳳眼極為勾魂。妖,這女子全身的散發著妖嬈媚態之氣。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如夢可是老孃樓中最明豔的花魁!區區一百下品靈石你就想睡我們如夢?看你穿得人模人樣的,竟然是個窮鬼!今兒老孃就讓你們看看,老孃樓中的姑娘,可不是你們這些窮鬼想睡就能睡的。給老孃打斷這窮鬼的第三條腿,老孃看他以後,還用什麼睡姑娘!”
“殿主,再不把你的手,從屬下的腰上拿下去,屬下也要對你的第三條腿動手了!”
好好的看著前面發生的狀況,沒看幾眼,易清朵就覺得自己腰上,又爬上了某隻鬼爪子!
“動手?”暗忻xin)辰突然就笑了,“小朵兒昨夜對他動的手還少嗎?”
易清朵向來覺得,她做人已經夠無恥的了,但是自從暗忻xin)辰似是中邪了一般開始,她第一無恥的寶座便讓給了暗忻xin)辰這個妖孽,她的葷段子是跟江湖中人學的,聽得多了也就會說了,但是暗忻xin)辰,一個幾乎脫離凡塵的妖孽,就完全是自學成才了。
“殿主覺不覺得,這花魁好像有些眼熟嗎?”
“小朵,你已經是本君的人了,難道還要染指這種女人嗎?”
“殿主,你現在腦子裡裝的,是不是都是這些廢料?需不需要屬下給你開一副殺蟲劑滅滅蟲?”
易清朵覺得在暗忻xin)辰發請的時候,她不理會他才是上策,不再搭理暗忻xin)辰,一揮衣袖繞開了前方看熱鬧的人群,向著執法分閣而去。
暗忻xin)辰含笑看著易清朵離去的背影,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
當易清朵回到分閣的時候,案卷還沒有看到一半,王韌琅便匆匆忙忙地回來了,帶回了最新查明的訊息。
易清朵在書房中,聽著王韌琅的彙報,手指在桌案上不聽的敲打著。
“果然沒有錯嗎?”
“是的,沒錯!如大人所料,我們認真檢查了案發現場,果真都有這種紙片人的存在,只不過執法分閣的兄弟都沒有注意,等我們來的時候去案發現場查探,案發現場早就已經被人打掃過了。若不是這次再次發生了命案,紙片人的事情怕是不會被發現了。”
“那受害人的關係都調查清楚了?”
“是,我按照大人的思路,從最後一個受害人往前調查,發現第一個人在遇害之前,只與一人有過接觸。”
“第一個受害人是城門口的一個普通鐵匠,四十多歲的男人,若本使所料不錯,他遇害之前,見到的應該是個女人。”
“大人果然料事如神,正如大人所說,這個男子在遇害之前曾去過一家青樓,從青樓出來之後,便在家中遇害了。”
“是哪家青樓?”
“浮生如夢。”
“浮生如夢?呵,這倒是巧了。”她在回來之前,路過的便是浮生如夢。
“他要的是哪個姑娘?”
“浮生如夢的花魁,如夢。”
易清朵的手指頓了頓,這倒是有意思的,她在浮生如夢門口遇到的那個妖豔的花魁姑娘,就是如夢。
“案卷所述,這個陳鐵匠的家裡並沒有多少錢。”
“沒錯,陳鐵匠四十多歲了,仍然是孤身一人,就是因為家裡窮。”
易清朵皺了皺眉,問:“他最近發了橫財嗎?”
她在浮生如夢遇到的如夢,的確是個妖異的女子,但是被老鴇丟出來的那個男子,用了一百靈石,都被老鴇嫌棄成那個樣子,還要斷了人家的命根子,陳鐵匠能有多少靈石?一百靈石,怕是他一年都賺不到,又是如何,與花魁春宵一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