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蕭家,已經到了深夜。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又想起了剛剛玄獸賭場包房裡與暗妖孽的那一幕。手輕撫過唇,那裡還有他留下的印記,心裡一陣悸動,微蹙了蹙眉頭。
暗忻辰這廝是屬狗的吧!給自己上了藥,惋惜地搖了搖頭。可惜了她的幽藍劍,那是外公送她的禮物,就這麼斷了。
又罵了一聲魂淡,才躺下,扯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
另一端的暗忻辰,則是心情愉悅地步出包房,走時還不忘就剛剛他截斷的幽藍劍一併帶走。
他把她的劍弄斷了,小朵定是惱了他。不過這劍質量太差了,他都不費力就斷了。也罷,就讓他給她重新鑄造一把趁手的。
風輕鳴也是心情很好地跟在後面。
二人經過東方流宇包房外,到底是自家主子在意的人的徒弟,風輕鳴問:“主子,流宇少爺還在,要不要叫他一起?”
“不需要!”暗忻辰一刻也未停留地經過包房,似是想到什麼,停下腳步看向風輕鳴:“讓人跟緊易玥潁,他的一切動向本君都要知曉,包括他的屬下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既然易玥潁不說,他就自己查,總會查到那小狐的秘密。
風輕鳴應聲點頭,心裡道口是心非的主子,表面上不在乎,實際上心裡在意得緊。至於流宇少爺,還是算了,不喊他,反正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來這裡了,這裡也算是他的半個家,不會有事的。
暗鳴街是易玥潁的私人產業,執法閣和易家人都不知曉,這事除了暗忻辰和風輕鳴幾個得力之人,便是易玥潁自己人知曉。不過,對於那個妖獸玄奴,他們卻不知來歷。
對於風輕鳴想歪了、會錯意的心思暗忻辰是不知的。如若他知曉,定會給他幾個暴慄,讓他一天到晚亂揣度別人的心思,還揣偏了。
至於那妖獸玄奴,那是易玥潁的屬下雲星魂帶來的,只是這些小事上面的人向來是不在意的。
主宰琉璃閣的閣主叫陌無凌,也是妖族之人。
待大人物都離去,下了場的陌翎蹙著眉頭看著暗忻辰離去的方向,眼神冰冷。
無人知曉,低入塵埃的妖獸玄奴竟然是琉璃閣的閣主陌無凌一時無聊扮演的另一個角色。當他百無聊懶地在拍賣鋪坐的時候,突然看到了長相俊逸的易清朵,當時他就覺得她甚是有趣,經過一番試探,越發覺得有意思,便玩性大起,搞了這麼一出,把自己送上賭獸場引起她的注意,沒想到好玩到一半被暗忻辰的出現打亂了全部的計劃。
暗忻辰,他不認得。但是跟在暗忻辰身邊的風輕鳴他認得。作為琉璃閣的閣主之時,風輕鳴到過暗鳴街,還是他親自招待的。
“暗閻王!好樣的!”他冷冷地說完,轉身便走。
......
再說,另一端,得了易清朵訊息的易玥潁,晚上也興奮地失眠了。
今晚好多人都註定是個失眠夜。
“我該以什麼樣的形式出場見妹妹呢?是先投貼過去,還是悄悄過去?妹妹見到我會不會驚訝?肯定是幸福得找不到北!”易玥潁躺在床榻之上喃喃自語。
“不行,正式過去,大家都知道了,我現在危險還沒有解除,不宜這般張揚。那就,悄悄去,嗯,不錯,就這麼定了!”他點頭。
“不過,什麼時候去好呢?”他挑眉。上次他見到的那個笑無憂讓他遲疑了,他與他對了暗號,可是他接不上。難道真是隱藏太深?不,他潛意識總覺得哪裡不對勁。要麼,就真的是他認錯了人!
如此一想,他坐了起來,喊道:“雲痕!”
“主子!屬下雲伈xin)!雲痕被雲翳派去上界還未回來。”一個黑衣人閃現在床榻邊。
“哦,我都忘了!雲翳是跟我提起過。”他點了點頭。
“主子有何事?”雲伈問。
“你幫我查一下星殞閣的兩位閣主,我要他們的畫像。”
“是!”
“要快!”
“是!”雲伈得令閃身消失。
約摸半盞茶的時間,雲伈重新出現在房間,手裡拿著三樣東西,單膝下跪:“主子,畫像來了!”
“嗯!”他點了點頭,拿過去,一幅、兩幅,展開一開,眉梢微揚。笑無憂的畫像除了纖長的身姿,臉是被面具所遮;而溫珩嵐的,則是長相儒雅俊逸,一副溫潤如玉的飄逸公子。
果真,是雲翳抓錯了人,不,帶錯了人,他錯把副閣主溫珩嵐當成笑無憂了。那天他所見的也是溫珩嵐,不是真正的笑無憂。